很快,斯維斯開車沖出車庫,準備去機場辦公樓的廣場。
他的車剛開出車庫,迎頭遇見莫斯了。
莫斯是斯維斯的頂頭上司,機場汽車調度室主任。
掌管著機場內所有的公用車輛。
莫斯騎著摩托車,車后座上,還坐著一個人,也是司機,路燈之下,斯維斯看得不是清楚。
他倒是看清楚莫斯了。
瞬間里,他的心跟著跳動幾下,有種怕怕的味道。
原因很簡單,他看到莫斯,便想到小美,莫斯和小美的關系,在機場汽車調度室里,屬于公開的事情了。
適才,他招惹到小美生氣,現在,便有了擔心。
小美會不會告狀?向莫斯告狀?
諸如,斯維斯欺負小美等等的說法,都是很可怕的結果。
想歸想,斯維斯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硬起頭皮去面對莫斯了。
他已經想好了,大不了,莫斯沖自己吼叫幾句。
不過,他有點不相信,莫斯會公開地沖自己吼叫什么。
畢竟,莫斯和小美的事情,屬于見不得光線之舉呀!
難道說,他不怕老婆吃醋找麻煩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斯維斯只能這樣被動地面對莫斯了。
出于禮貌,更是有點心虛之說,斯維斯見到莫斯后,馬上及時剎車,并且,伸出一只手搭在車門窗框里,作勢下車。
他要下車迎接莫斯。
畢竟,莫斯是他的上司,掌握著他吃飯的飯碗呀!
無論如何,他不敢怠慢莫斯。
“不用下車了!”莫斯沖他揮揮手。
直接去廣場,科主任等待著急呀!莫斯又是揮舞一下,指向機場辦公樓的方位。
“是是!”斯維斯喏喏連聲,不敢多言什么,更不敢忤逆一個字眼。
連帶著他的腦袋,都要頻頻地點頭幾下。
具體是幾下,斯維斯已經沒有心思計較這些瑣碎環節了。
他真正著急了,被上司催促的感覺,不要太著急呀!
原來,世上最最著急的事情,除開拉屎撒尿的生理之說,便是命令之說了。
就是,由上級下達的各種指令。
斯維斯點頭之際,便慌忙錯開車頭,盡可能,和莫斯的摩托車之間,保持較大的會車距離。
實際上,兩人相遇時,會車時的間距便比較遠,現在,只管直直地向前開去即可。
沒有辦法的事情,斯維斯擔心極了,生怕刮到莫斯一點毫毛。
只能是,他扭動方向盤,別轉車頭,向著另一邊,繼續側斜過去。
等待兩車錯過車身后,斯維斯便加大油門,風一般,疾馳而去。
一時間,斯維斯和自己的車,懸空一般,極具漂浮的感覺。
應該是,汽車速度過快之后,整個車身便是騰云駕霧的狀態了。
莫斯駕著摩托車,和斯維斯的汽車,迎面而過。
因為間距較大,算不得擦身而過的狀態。
甚至,莫斯經過斯維斯的汽車時,沒有一點振動的感覺。
連帶著汽車旋風,也不是很明顯。
貌似,斯維斯駕駛著汽車,無聲無息狀,就漂移過去了。
一般是,兩車相對而過時,瞬間里,迎面會感覺到震動,有種心跳的感受。
可是,斯維斯駕車過去,莫斯沒有感覺到異樣的動靜。
他沒有感受到明顯的振動,連帶著發動機的聲音,幾乎是聽不到什么。
更沒有迎面撲過來一陣強勁的風。
當然,斯維斯所開的小汽車,算是高檔次的汽車,發動機的各種指標,都是相當高。
這種發動機很難發出較大的噪音。
稍遠的距離上,便會聽不到什么動靜。
也是,斯維斯刻意拉開距離,讓莫斯聽不到什么。
這小子的開車技術不錯呀!莫斯卻要如此贊嘆一句。
他在心里暗暗贊嘆,身后還有一個司機,這種話,他不能明著說出口。
司機之間,有種競爭情緒,莫斯作為司機們的上司,夸贊任何司機,便是一種榮譽恩賜。
不被夸贊的司機,情緒里,自然不會太爽。
這點下屬心理蹤跡,莫斯倒是比較了解。
平日里,他公開夸夸任何一個司機,目的卻不是為了表揚這個司機。
或者是,他賞識這個司機。
僅僅是,他要以這個司機為榜樣,引導著其他司機們,跟風效仿而已。
總之,莫斯夸夸任何人,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管理規則。
有效地管理好手下們,便是莫斯最最主要的行事規范。
莫斯騎著摩托車,后面帶著一個司機,與斯維斯會車過后,便來到車庫門前。
進入車庫之前,要通過一個警衛崗哨,也是憲兵裝束的警衛,武裝看護著整個車庫。
這個崗哨有一個憲兵,站在崗哨外面,全副武裝,右肩頭上,挎著一桿充風槍。
槍口朝下,黝黑的槍管,充滿著神奇的力量。
這個哨兵初初坐在崗哨里,一雙眼睛只管盯住外面,警惕著一切異樣的動靜。
后面,斯維斯小跑著過來,來到崗亭。
他熟悉取車的程序,拿出自己的機場司機證件,交給那位憲兵小哥看看。
這個時候,憲兵小哥已經走出哨位,站在崗亭的外面。
他接過斯維斯的司機證件,湊著路燈,仔細查看一番,便還給斯維斯,笑笑著點頭一下。
就是放行的意思。
現在,莫斯主任來到崗亭前,沖著憲兵,先笑笑,一副長官的氣勢。
憲兵久在此站崗,許多司機的面孔,都已經熟悉。
連帶著調度室里的其他人員,也是熟悉。
自然,他認識莫斯,知道,莫斯就是調度室里最大的官員了。
于是,他對著莫斯,恭敬地行使一個標準的敬禮。
連帶著身體,也要整頓一番。
還有兩只腳,跟著咔擦一聲,很有震撼聽覺。
總之,帶給莫斯一股說不清的威風與自豪。
差一點,莫斯真會以為,自己就是一個統領萬千軍馬的將軍。
實際上,莫斯在江城11號機場里,只是一個少校級別的官員。
距離將軍,他有太多沒有走完的仕途。
估算下來,依照莫斯的現有職務考量,他上升的空間很是狹窄。
除非,他在瓦軍高層里,有點關系。
或者說,瓦軍情報室看上他了,需要他處于一定影響力的位置上。
那樣,才有莫斯的人生出頭之日。
不然,機場汽車調度室主任,這種級別銜頭,便是他的人生巔峰狀態。
也是他的人生終點位置。
“歡迎莫斯主任!”那個憲兵敬禮之后,便喊出這樣一句話。
甚至,他沒有看看莫斯的雙手,可否有明確的證件。
哨兵喊完話,便繼續直愣起身板,眼睛不看莫斯,只管看看前方的。
此時,前方就是路燈和夜色。
明顯是,哨兵如此看看,就是他的工作姿態。
盡量不要去看看來人,不要看看莫斯的臉,還有,他的眼睛。
這個憲兵明白,那樣看看,會看出一種尷尬的成分。
算他聰明,這個憲兵哨兵聰明,深諳莫斯的心理。
因為,莫斯滿意極了。
尤其是,憲兵認識他,給予他免檢的待遇。
不用掏出證件去驗證一番,減少體力勞動,關鍵是,一種絕對的信任呀!
準確講,應該是服從,而不是信任之說。
就是說,憲兵屬于莫斯的手下,莫斯是憲兵的領導。
或者是,莫斯是主子,憲兵就是奴才。
奴才在主子面前,只有服從與尊敬呀!
無論如何,來一趟車庫,莫斯感到莫大的氣勢,很有面子的狀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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