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讓我后悔的事,那就是沒早點把你冠上我的姓。”
牧騰盯著她,漆黑清澈的眼眸里都是溫柔。
“貧嘴!”胡芯兒輕眨眼睛,似笑非笑,小臉盡顯頑皮的神態。
牧騰也不辯解,把帽子給她戴上。
“你先回去,我去村長那里一趟。”
“好,我一會兒和朵朵上山去,不去廠子那了。”
“注意安全。”
胡芯兒和牧騰分開。
她回到家,牧朵抱在收音機在外邊的涼棚下坐著,手里拿著一根狗尾巴草逗著包子。
包子傻不拉幾的這撲一下,那抓一下,幾次差點沖的掉到地上去。
小家伙現在長的很大,身體也不錯,這都是它自力更生的結果。
像極了牧騰,一天出去打野物,小肚子總是鼓囊囊的。
不知是不是聞到味了,包子玩的正好,見她回來,喵嗚一聲就像她奔來。
“嫂子你回來啦?你和哥去哪了?這么長時間,我都等的瞌睡了。”
剩下的野兔和魚都包在葉子里,用草綁著。
胡芯兒把手里提的肉給牧朵。
“作業寫完了嗎?”
牧朵接過,迫不及待往開解。
“早就寫完了,你可以去檢查,就在桌子上。”
“哇,哪來的烤肉?你和哥上山去了嗎?”
胡芯兒把濕衣服拿出來,都洗過了,直接晾曬。
“你哥說帶我出去,就去了山上,可不是我不講道義,是你哥沒給我說去哪?”
胡芯兒趕忙甩鍋,他們兄妹的友誼可以決裂,但是她倆的姐妹情誼可不能有了隔閡。
“哥哥偏心,有了嫂子就不要妹妹了。”
“這話不對,這肉是你哥特意給你留的,他應該想上山危險,所以就沒帶你。”
牧朵拿了一塊肉塞進嘴里,雖然吃著,可還不忘鳴不平。
“我才不相信,嫂子比我都弱,他怎么帶你上山了?我跑起來好歹很快的,嫂子走兩步都喘呢。”
“他就是偏心。”
這丫頭,還吃著肉呢,就不能口下留情,有這么編排自己嫂子的嗎?
“喵~”
包子湊在肉跟前,轉圈圈想吃。
牧朵把吃過的骨頭扔給它。
“你哥這不是偏心,我們倆還沒結婚呢,難道就不能培養一下感情,帶著你還怎么培養。”
這么一說,牧朵紅了臉,嫂子怎么這樣的話都說。
她羞不羞,她倒是羞。
她在不敢說半句。
胡芯兒得意的揚起腦袋往屋里走。
把牧朵的作業檢查了一下。
“不錯,不過注意把數字往好寫,這6和0都分不清,把0的口合住。”
“好!”
“看來你是懂得了,那我們明天去趕集,讓你實踐去。”
哦,她怎么忘了問牧騰有沒有時間。
下午,胡芯兒給豬喂上,就帶著牧朵去摘花。
水渠棱上,田埂上,還有雜草灘,到處都有鮮花。
胡芯兒找一些好看的摘了很多。
牧朵還拿著牧騰給她編織的小籃子,不一會,兩人就摘了滿滿一籃子的鮮花。
“真好看,嬌艷欲滴。”
“嫂子你要這個做什么?”
“看啊!”
“你要是喜歡花,我去村長叔搞一些花籽來,我們可以種在壇子里,也可以種在院墻下。”
“村長叔家的院墻下開滿了鮮花,很好看的。”
兩人摘完花,就去拉牛。
“好啊,那你多要點,我們把院子種滿,要讓花香充滿整個院子,屋后也可以種啊!”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胡芯兒突然站定。
“朵,我們今天早上把牛就拴在這邊了吧?”
胡芯兒站在空曠的連根牛毛都看不見的草灘上,全身一點一點變涼。
“是啊,我們今早就是把牛拴在這了呀!”
牧朵緊跑幾步,跑到胡芯兒跟前,四下張望。
“嫂子,牛是不是把繩子掙脫了,跑了?”
牧朵害怕的,拉著胡芯兒的胳膊。
“不會,一頭掙脫有可能,那四頭牛不可能商量好了一起跑吧!”
每頭牛之間的距離都比較遠,這樣不擔心繩子纏到一塊。
而栓牛的固定點,幾乎都是樹樁子,要是沒有樹樁子就拿一個鐵錐子定在地里,這樣就固定了。
胡芯兒憑著記憶,找著早上栓牛的樹樁子。
一個樹樁子上什么都沒有。
另一個樹樁子上還有一截她綁好的繩子。
她用了三個樹樁子,最后一個也啥都沒了。
至于定了鐵錐子的地方,她循著牛糞找到,地面上有晃動過的痕跡,看起來,鐵錐子就是拔起來的,根本就不是牛自己拽出去的。
要是牛拽出去的,那坑應該是斜著的,地面上的摩擦要很大。
這是人為?
胡芯兒心里有些害怕,要是誰故意栽贓她,讓牛有了事,那她還真的交待不了了。
四頭牛可是全村人的命。
很多村子只有一頭牛,他們村的牛這么多,是因為村長會打當,賒欠了錢,買了兩頭,然后又繁衍了兩頭。
可是這下一頭都沒了。
以往都是牧騰他們往出來拉,他們栓出來都沒事,怎么就她有事。
平常也是他們往回去拉的。
“嫂子,我去周圍看看。”
今天的天還早,太陽還沒沒入地平線,這應該不是被誰拉回去了,那綁好的繩子就是最好的說明。
她查看著繩索斷頭,繩頭很齊整,看著就像是用什么利器切的一樣。
這四頭牛可不是小事。
要說是被偷走,這不可能。這可是在村子里。
光天化日之下,誰有那個膽子?
現在只希望,那人沒有膽量傷害牛,僅是惡作劇。
胡芯兒在地上尋著牛的腳印。
發現牛的腳印后就一直跟著。
穿過馬路,一直跟到莊稼地。
一抬頭,綠油油的莊稼地里,一頭老牛正吃的歡。
胡芯兒如五雷轟頂。
一畝玉米田里,一米左右的玉米苗子,被老牛啃了一大片。
她過水渠太急,腳一歪,差點沒掉進去,摔了一跤,又爬起來,趕緊去拉老牛。
牛沒丟是好事,但是這玉米被吃成這樣,還能叫好事嗎?
一頭牛這樣,那其他的三頭呢?
后背一片拔涼。
她把牛拉出玉米田,上了馬路喊著走回來的牧朵。
“朵朵!”
“嫂子,怎么就一頭啊?”
牧朵聽到胡芯兒的呼叫,撒開腳丫子跑,鮮花灑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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