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軒把書包放在沙發上,神情傲慢,語氣淡淡,“大著肚子,歇歇。”
“媽,我不惹事。”
“你這樣,要是讓我爸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胡芯兒扶著后腰,哎呀媽呀,這么一張稚氣的臉是怎么做到那么傲慢的。
你哥農村的土包子,耍什么總裁范啊!
搞得她像一個老媽子。
再說他才多大啊,還敢說他從小,哪來的從小啊!
現在毛都沒長齊呢?
“可你老師說你總是和夏楠兒玩,都不理其他孩子,問我是不是對你缺少關愛了,說你話少,有些輕微自閉。”
這說難聽些就是不合群啊!
牧晨軒去衛生間把手洗了,出來又踩著凳子從廚房洗了一些杏子出來。
“媽,我爸也自閉嗎?”
胡芯兒噎住了。
這小子反應真快。
他爹是話少了點,可那哪是自閉,現在出去談生意,簡直就是侃侃而談,只是從不講廢話而已。
話說回來,兒子說的也不錯。
這老師就是有毛病。
玩耍還得強迫嗎?
要是有人強迫她出去應酬,她指定懟死。
聽到開門聲。
胡芯兒透過玻璃瞅了一眼,原來是牧朵回來了。
十六歲的牧朵扎著一根長馬尾,走起路來青春飛揚。
一身藍白色的校服裹在她纖長的體型上,別提多好看了。
一張剛脫稚氣的膠原蛋白臉上,還沒進門就掛著微笑。
她一進門就去抱牧晨軒。
牧晨軒和牧朵的關系很好,都不知道差了那么多歲的兩人是怎么做到關系如此好的。
牧晨軒對她也不嫌棄。
“小姑,你去洗澡換衣服吧,身上都有味了。”
“都半年沒上體育課了,今天突然就上了體育課,還是我們老劉給上的。”老劉是牧朵的班主任。
“他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讓我們跑了一間課,差點沒腿抽了,好在最后一節課是自習,要不然我都回不來了。”
“你們初三的課業有些緊張,老師想讓你們放松一下,只是放松的有點猛了。”
“不過這是你沒騎自行車的原因?”
“小東把我送下騎走了,他的自行車出了問題,今天還要去他外婆家。”
小東家就住在胡芯兒家隔壁,又和牧朵是同學,兩人就經常一起上學。
也成了好朋友。
“話說,嫂子你怎么了?”
“哎,一言難盡,都說一孕傻三年,我這是三年還沒緩過神,又加了三年,算是傻徹底了。”
胡芯兒扶著腰在沙發上坐下,“今天媽不是和劉嬸去菜地了嗎?我睡醒來就去接軒軒,誰知那老師就說我們軒軒把小女孩逗哭了。”
“我當時一聽就以為軒軒逗人家小姑娘了,誰知這老師……”
想到不能在孩子面前說老師的壞話,胡芯兒就改口道:“我應該當時就問問老師原因的。”
“軒軒說,他不和那些女孩玩,所以那些女孩才哭的,而老師則認為我們軒軒對于團結這個問題不怎么理解。”
“這老師怎么能這樣呢,軒軒愛和誰玩就和誰玩,怎么還強迫呢。”
牧朵才不想那么多,這樣的老師都是什么老師啊,對孩子一點都不了解。
“軒軒,小姑告訴你,要是你不喜歡誰就不要搭理,浪費時間,做好自己就夠了。”
牧晨軒重重點頭,和牧朵達成協議。
“嫂子,要不明年換一個幼兒園吧,你別聽我哥的,這公幼哪里有私人的好,私幼把孩子們當親生的,公幼的簡直就是完成任務,都不知道聽聽孩子們的想法,也不知道去了解他們。”
牧朵把書包放下,拿了一個杏子扔進口中去洗手。
牧朵的話讓胡芯兒陷入深思。
晚上,牧騰加班回來的遲,他怕吵到胡芯兒,就輕手輕腳的回房間。
就見床頭燈開著,胡芯兒靠在床頭上半躺著,兩眼瞪著對面空白的墻,一動不動。
他一愣,趕忙走到床邊,在胡芯兒身邊坐下,大手拉起她放在腿上的小手。
“怎么還不睡發什么愣呢?”
胡芯兒看向牧騰。
牧騰穿著一件熨燙平整的白色短袖襯衣,一條有棱有角的灰色西服褲,腳上一雙皮涼鞋。
頭發依舊是當初的板寸頭,只是皮膚明顯的比之前白了很多,更顯得劍眉烏黑,眼眸深邃,以至于讓他看著越加帥氣逼人。
牧騰的焦灼只有在她面前表現。
要是出去工作,他的神色總是很平靜,顯得鎮定自若。
就連一舉一動之間都有著經歷滄桑歲月洗禮后的超然物外的冷靜,一言一行都流露出久經風霜雨雪后的成熟穩重之色。
這樣的男人很吸引人。
牧騰的變化就是這么快。
還記得78年改革開放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在牧朵要去城里住校上六年級的時候,他們全家搬來省城。
住進了父親之前給他們的老宅子里。
也就算在這里扎下了。
其實來這后牧朵也沒上六年級。
胡芯兒得知現在的六年級幾乎都是復習課,而且這里的孩子都上學早,牧朵的年齡都比這些孩子打的大了。
胡芯兒就突發奇想,給牧朵復習了幾天,直接參加升學考試。
沒想到還考上了。
等考完試,胡芯兒才又把六年級部分書給牧朵復習了。
牧朵現在是初三,還有大半年就中考了。
牧騰來這后就和六爺合作開了一家運輸公司,一開始主要是自己運貨比較方便,后來替人家運了一次貨,就嘗到了甜頭,索性就開放了。
牧騰不僅干運輸,和廖春明六爺,三人還合作開了一家百貨大樓。
廖春明有貨源,牧騰有苦力,六爺有錢,三人就達成了共識。
趁著改革的春風,生意做的有聲有色。
運輸和百貨大樓都由牧騰主管。
胡芯兒也幫忙,她給牧騰做運營,做出納,做秘書,簡直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
現在也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了,生意也穩定了。
所以年后,胡芯兒就產生了生女兒的想法。
牧騰想起之前胡芯兒受的罪,好說歹說都不同意。
因此,胡芯兒還和牧騰置氣了半個月。
牧騰何嘗不喜歡女兒,最終耐不過胡芯兒,只得同意。
這不,一說同意,兩人不做措施不久后,胡芯兒就懷孕了,現在已經七個月了。
也就不陪牧騰跑了,在家養胎。
牧晨軒在去年也就是三周歲時上了走十幾分鐘路程就能到的公立幼兒園。
現在已經四周歲了,從托班升到了小班。
夏楠兒是劉亞楠的女兒,劉亞楠的丈夫夏衛東因出于對妻子的愛,所以給蓋子取名也不顧忌諱,帶了劉亞楠的一個字。
劉亞楠的公婆不在這個城市,兩人又上班忙,孩子就由劉嬸這個外婆的帶著。
胡芯兒家的老宅子離劉亞楠的新買的房子不遠,所以得知牧晨軒上了這里的幼兒園后,劉亞楠讓夏楠兒也上這邊的幼兒園了。
劉嬸就住在這邊帶孩子。
所以劉嬸就和沈蓮來往的多了,時間久了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了,一起在郊區各租了一畝地,種些土豆玉米之類的蔬菜。
今天夏楠兒由劉叔接走了。
牧晨軒是她接的。
就被老師告狀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牧騰的大掌擦過胡芯兒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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