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煦君,這是……吃醋?
褚煦君當即挽著尹月的手:“月月身上味道好,我喜歡。”
尹月紅了臉,她小時候有些自閉,尹母不大帶她出門,沒有其他朋友。
長大后,情況好了些,依舊不敢出門,尹家就這么一個嫡女,倒是好好為她張羅名聲。
不常露面的美人才更引得人關切。
但就是這樣,她依舊沒有朋友。
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宴會上,面對鐘四娘子,選擇了她。
鐘四娘子臉上不好看的神色閃過,但她還是開口邀約:“一直坐著也是無趣,不然我們去玩投壺?”
褚煦君不為所動。
衛冷衾打圓場:“我們剛到濟州,舟車勞頓就不了。”
鐘四娘子:“這么說,你們是看到外面打仗的情形了,怎么樣?我想去軍營,可阿父都不肯。上戰場多好,威風凜凜。”
褚煦君放下熊掌,冷冷道:“戰場,不是小女孩比賽。鐘四娘子慎言。”
鐘四娘子就這么被氣跑了。
褚煦君的神色淡然不改。
剩下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去哄鐘四娘子,一撥仍留在她們這邊。
尹月見識了褚煦君在各位小娘子之間的游刃有余,宴會離別時,她嘆道:“我總算能想象出,煦君姐姐在中州開鳳凰樓的樣子了,當真是一張巧嘴,左右逢源。”
褚煦君:“月月,都會揶揄我了。小心尹夫人覺得我帶壞你了。”
“怎么會呢?”
上了馬車,褚煦君便察覺了一股低氣壓從自家未婚夫身上傳來,在這個秋夜,凍得人激靈了一下。
褚煦君:“衛家大娘子人呢?”
衛凌:“我讓人先送她回去。衛氏小娘子難道不知嗎?我原來竟不知,你就這么想當我妹妹?”
褚煦君:……
這是吃了大蒜?開口就這么沖。
褚煦君沒有說話,她聞見空氣中的酒味,像是在清冷薄荷雪松林間倒入了一杯威士忌,有些醉人。
她臉色悄悄一酡。
衛凌面沉如水:“……還是你就這么不想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妻?”
褚煦君:“衛凌,你喝醉了?”
衛凌:“我沒有。”
褚煦君:“那你這是借著酒勁發瘋?”
衛凌聞言,清醒了幾分。
褚煦君冷冷道:“濟州形勢復雜,我承認,沒有跟你商量,但我沒有別的意思。”
關于戰場上,褚煦君要在哪里的問題,他們之間沒有結論,這事只是假設,不好談。
但關于現下的情形,褚煦君也不是喜歡留話,導致各種誤會的人。
小說里不長嘴導致的憋屈情形,她不愛看。
到了自己身上,這幾日要不是衛凌太忙,她也會愿意跟他一起分析。
有事說事,不把情緒留過夜,不香嗎?
衛凌不說話,但面色好看了許多。
褚煦君反應過來:“不對。女賓席上的事,你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衛凌:“鐘州牧說,鐘四娘子惹了你不快,他特意過來跟我說一聲……他是故意的。”說著反應了過來。
褚煦君:“鐘州牧完全說反了,是我惹了鐘四娘子不快。不過是年輕小女娘席面上那點爭鋒的小事。她們一聽我是你的妹妹,還想把我身邊的人擠開,我不冷一點,攆都攆不走。不得不說,這可不是旭風公子的未婚妻能有的待遇。”
這話只是如常敘述。
衛凌卻聽出了不同的意思:“煦君,這是……吃醋?”
褚煦君睜大眼睛,她吃什么醋了?
原來像衛凌這樣的謙謙君子,也會跟普信沾邊,這么自戀的嗎?
當然說他普信是有些過分了,天之驕子,人家有自信的資本。
上輩子,衛凌在清剿中州黑山土匪的時候受了傷,哪怕他來到濟州,在眾人眼里,也只是一個投靠了鄴軍朱祁的手下。
充其量不過是戰力厲害了些。
可這次不同了,衛凌逃過一劫,更甚者在褚煦君的計謀加持下,成為了擊退厲王軍的主力。
是他,帶領軍隊穿越濟州西側的重重山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來到了禹城,夜襲厲王軍,和禹城守軍、鄴軍共同夾擊,大敗厲王軍,解了濟州之困。
鐘州牧原本對朱祁的賞識,在衛凌的光芒之下,都少了幾成。
最重要的是,朱祁從徽州往濟州,是為了過路,前往濟州。
濟州原本中立,是朱祁二十萬鄴軍的到來,導致了濟州的危機。
先前鐘州牧不敢得罪朱祁,但現在,衛凌帶著中州軍來了。
在鐘州牧沒有求救的情況下,雖然衛凌是看在了朱祁的面子上,但一個是帶來戰事,一個是解決了戰事。
兩個都是少年英才,衛凌本身的戰力還遠遠在朱祁之上,在兩位兄弟平起平坐的形勢下,鐘州牧更加看重衛凌,其實是很明顯、很簡單的抉擇。
這樣導致濟州的各方勢力,更加復雜。
濟州之困,不早日解決,西北那些急于在秋日搶夠過冬物資的戰狼,難免會有異動。
鐘州牧不思國家形勢,而意在挑起濟州多方的勢力之爭,不過也是為了自己身上的幾分利益,看在褚煦君的眼里,自然便看低了鐘州牧幾分。
這個情形,是方才褚煦君通過問及幾位小女娘的情形,觀察、總結得出來的。
至于衛凌,想來在他來的第一天夜里,就已經思慮清楚了。
衛凌要面臨的情況更加復雜,他現在不是很在意鐘州牧,他更在意自己的是自己軍中的叛徒。
在鐘州牧的煽動之下,朱祁的態度也變得很是撲朔迷離。
朱祁在中州想招攬衛凌,眼下衛凌主動出兵援救濟州,他自然認為是投靠之舉。
但衛凌只言及是義舉,跟投靠不投靠的沒有關系。
濟州有難,中州有實力、距離不遠,沒有不救的理由。唇亡齒寒,若是濟州失守,難保中州接下來不會被戰火延及。
衛凌這么一說,鐘州牧對他就更是滿意了。
站在鐘州牧的位置上,換成朱祁,他也會很滿意衛凌。
為此,朱祁的心思便不明朗了起來。
如此復雜的局勢,褚煦君一時借了個假身份,分析分析,合情合理。
至于這個未婚夫喝了幾杯酒,聽了幾句話,就過來給她臉色看。
她解釋了,就成了吃醋?
這是什么道理?
褚煦君不知道她弄亂了順序。
衛凌是在聽了鐘州牧的話之后,才開始喝了幾杯。
現下這個因為未婚妻在意她,而面容帶笑,心情恢復舒暢的男人,褚煦君不是很想搭理。
吃不吃醋的,他高興就好。
越解釋,是越描越黑。
衛凌一高興繼續道:“鐘州牧有暗示,若是我同意,鐘夫人娘家有馬場,養了不少好馬,可以商量……”
褚煦君聞言卻是來了興趣:“什么好馬?有戰馬嗎?在哪里?有多少?”
衛凌:……
一聽到馬,這就是要嫁的未婚夫都可以直接送了是嗎?
她這,哪里有半分吃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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