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時候。
對于淳于越的建議。
扶蘇可謂是從不拒絕。
但這一次。
即便是淳于越也沒有想到。
扶蘇會如此堅定的拒絕,返回咸陽的建議。
此刻。
淳于越深深的打量著面前的扶蘇,神色陰晴不定。
在這之前,他信心滿滿。
卻未曾想,會是這般的結果。
深深的望向了面前的扶蘇一眼,淳于越再一次的沉聲道:“公子,你當真已經決定了?”
“你可知曉,其中的后果?”
一句之后。
扶蘇依舊是點頭:“老師,不必再說了。”
扶蘇抬頭,望向淳于越,神色卻是無比的堅定:“我和父皇,不過是政見不合。儲君一事,唯有父皇才能決定,扶蘇不會干涉。”
隨后。
扶蘇低頭,神色卻是堅定了下去。
對于淳于越所說。
扶蘇又豈會不明白。
如果當真是讓胡亥捷足先登,得了儲君之位。
那他的下場會是什么,扶蘇自然是知曉的。
這邊。
淳于越深深的看了扶蘇一眼。
瞇著眼睛,才是緩緩點頭:“如此嗎?我知道了。”
“只是希望公子以后,不要后悔才是。”
扶蘇自顧的搖了搖頭:“扶蘇不會后悔。”
隨后。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自顧的朝著淳于越拱了拱手:“老師,扶蘇還有一事相求。”
一句之后。
淳于越沉默片刻,才是緩緩點頭:“公子請說。”
扶蘇思索些許,抬頭便是一字一句道:“三年前,父皇罷黜六國貴族,夫人姬青牽連,無奈之下扶蘇將她送往燕地,如今已經三年未有音訊。希望老師派人,幫我查探一二。”
扶蘇這話一出。
淳于越沒有多言,只是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隨后,便是朝著扶蘇一拱手,緩緩離開了。
此刻的淳于越,滿心思考的都是咸陽和始皇帝之事。
對于扶蘇的最后一句請求,卻沒有絲毫的在意。
而扶蘇望向緩緩遠去的淳于越。
片刻之后。
卻是緩緩搖頭。
神色間,也是閃過一陣的掙扎。
良久,才是低下頭去。
而此刻。
韓地。
一個身著便服的華貴公子,正端坐在香爐旁,紫煙繚繚,桌案旁一捆《孫武兵法》擺放著。
這華貴公子正靜靜的觀看著。
不多時。
屋外一陣動靜。
隨著一陣的腳步聲,這華貴公子頭也不抬,輕聲的詢問道:“事情都已經辦完了嗎?”
“子房放心,所有的人都已經是放出去了,在各地散播嬴政病危的流言,與此同時給扶蘇大肆造勢,各地已經是流言四起。”
如果此刻趙禎在此。
定然會知道。
此刻。
這個韓地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張良。
張良乃是韓國貴族之后。
當年大秦踏破韓國,張良一家人幾乎都是死于戰火。
就連弟弟,也是死于戰亂之中。
所以,對于大秦,也是極為的仇視。
在這幾年。
一直是在暗中謀劃著復仇之策,為此甚至不惜散盡家財。
三年前,張良掌控尚食局,便策劃過毒害始皇帝,不過被趙禎撞破,計劃失敗。
張良卻并未氣餒。
一直在暗中重新的謀劃復仇大計。
此刻。
張良聽得屬下之人回應,終于是抬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好。”
屬下之人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頭,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子房,眼下吾等為何要幫著那扶蘇如此造勢?此人雖推崇分封制,但畢竟還是那秦人的血脈,我們如此……”
話音未落。
張良的嘴角笑意卻是愈加的明顯:“幫?你真的認為,我們是在幫助扶蘇造勢嗎?”
那屬下之人聽得此言,不由得為之一愣:“子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良瞇著眼睛,眼神中陣陣的精芒綻露:‘你覺得,那嬴政當真是病危了嗎?’
屬下之人下意識的回應著:“嬴政已經半月之前病倒,已經半月未曾露面,朝局都已經初現混亂,若不是病危,那嬴政為何不現身?”
張良目光清咧,聽聞此言,只是輕輕一笑:“嬴政此人何等的狡詐,如果真是病危,自然會早就安排好一切,早早確立儲君之位,怎么會讓大秦陷入如今這般群龍無首的混亂境地?”
張良一字一句。
那屬下之人聽聞,卻是恍然大悟,語氣已經是帶上了一絲興奮之色:“子房你早已經知道那嬴政安然無恙,所以才安排吾等暗中為扶蘇造勢!?”
張良緩緩點頭,目光滿是淡漠:“那嬴政未曾病危,吾等暗中為扶蘇造勢逼宮,你說那始皇帝知曉了之后,這扶蘇會是什么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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