餌毒單于的心思,都在趙禎的眼睛里呢。
他有什么不懂的?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餌毒單于雖然有些責任,但責任不重,那當然對他就要以安撫為主。
趙禎放下酒杯,淡然一笑。
“單于不必如此說;丟人嗎?我不這么覺得,相反我倒是以為這件事……或許對于咱們而言,還是一件好事。”
餌毒單于愣了一下,好事?
從何說起?
趙禎欣然一笑,為他詳細解釋起來、
……
首先,如果不是大賢單于叛逃的話,大秦是沒有理由向匈奴背后的土地延展的,縱然秦不尊儒,可依舊要一個名正言順。
眼下大賢單于既背叛了匈奴,成為大秦的叛徒,那追殺他,乃是名正言順之事。
同理,既然大月氏等國敢于接納他們,就是等于同大秦宣戰了。
那不正好落在朝廷手中嗎?
如果他們不在背后支持大賢單于的話,朝廷如果僅同其開戰,則在觸及到大月氏邊境等地,就要變的束手束腳。
現在這些麻煩全都不復存在的了。
最后一條,也是趙禎認為最關鍵的,就是大月氏對大賢單于的包庇,使得朝廷可以有恃無恐的向西亞進發。
眾所周知,西亞諸部落、小國,今時今日,皆以大月氏為尊。
屆時橫掃大月氏之日,也是覆滅其部族國家之刻。
一舉多得。
無外乎就是朝廷本身需要消耗更多的財物,以及匈奴、丁靈兩地,也要大力支持而已。
……
趙禎一番話有理有據有節,既開解了餌毒單于的同時,又表明了他的訴求。
餌毒單于之前就和趙禎較量過,所以最知道他的性情,一點就透。
“大人放心,我匈奴以及丁靈,都做好了萬全準備。”
“在大秦的關照下,而今我們所持有的糧食物資,足以支撐二十萬大軍,一年所用!”
“你愿意拿出來?”趙禎此刻看似明知故問,但他這一句話卻非常重要。
好多事,需先小人,后君子。
若餌毒單于不能給出明確保證,那到時候就算是他準備了一座金山,秦軍不也只有光看著的份嗎?
餌毒單于欣然點頭:“大人放心,小王當然愿意拿出來。”
“不僅如此,這一次小王還專門為秦軍,準備了三千匹優良戰馬。”
“只求太尉大人神威,掃滅叛徒,為小王雪恨!”
餌毒單于說著,在地跪倒在地,趙禎看著他,面色凜然。
這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人家把價錢給你碼在明面上,那還有啥可擔心的?
此事,已定!
……
大秦!
邊界之地!
趙佗已在這里等候了三天,如此長的時間,不免讓他心生焦躁。
從趙禎出發之后,他已經晚了一個月了。
現在好不容易抵達這里之后,當地的守將竟然告訴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準備!
這不是找死嗎!
他已經接到趙禎的書信,說是其人進入匈奴地界,先行會同餌毒單于等,商討軍務去了。
可他呢,還要在這傻等?
就讓太尉在匈奴人的地盤里摸爬滾打?
想想,趙佗都覺得后脖頸子發涼。
然而奈何,他現在除了等候之外,還沒有其他的辦法,因為這當地的守將,才是約束本地軍馬的頭領。
趙佗雖為趙禎之副手,奈何他對卻沒有對當地駐軍的調動權!
急,可是急也沒用!
……
守將府中。
趙佗今天竟是連日以來,第五次登門了。
相比于前幾次,這回他的臉色更沉,而且決心也更重。
趙佗暗自打定主意,要是這個王八蛋,還用話推他,那今天就只有讓他血染當場了!
他很清楚,這個叫辛貴的家伙,可是李斯一手提拔上來的!
來到守將府門外。
趙佗咣當一腳,直接把大門踹開。
內里侍衛見此,想要上前攔截,也都被他個一一打了回去。
“辛貴!出來見我!”
站定院中,趙佗凜凜威風的嚷道。
就看正堂之內,大門緩開,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將,披頭散發的出來了。
“原來是趙將軍啊!”
“您這是干什么?為何要把我的人全都打倒在地,這是不是太不給我辛貴面子了!”
趙佗不管這么多,沒心情聽他的屁話。
只見其一步上前,怒目而視:“辛貴,上一次你對本將說尚需五天調兵,今天就是第五天了。”
“你的兵馬呢?告訴你,你這可是在抗旨不尊!”
“違抗陛下圣旨是什么后果,你應該知道。”
辛貴好似根本沒看到他那惡狠狠地眼神一樣,臉上的笑容中,甚至還多了幾分嘲弄:“趙將軍,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辛貴一心為國,怎么敢違抗陛下旨意?今天的確是第五天沒錯,不過還沒過子時,那應該就不算是末將,有失前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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