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這話一出來,所有人全都看了過去。
濟世堂的大夫也看了過來。
本以為是什么富有經驗的婦人,沒想到,是一個小姑娘!
謝楚楚不太會扎古代復雜的已婚婦人盤發,就很簡單,晏家人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她的裝扮,非要她扎已婚婦人的妝發。
加上她年紀小,本來就還是一個小姑娘,這段時間還養出了一些嬰兒肥,看起來年紀更小了。
老大夫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你是何人,怎么在這里胡亂說話?”
那男子也淚眼汪汪地看過來。
他聽到謝楚楚剛才的話,本來還生出希望的,結果一看是個小姑娘,直接卡殼了。
謝楚楚走過去:“我是大夫,可以給我看看她的情況,我有辦法救她。”
“你能有什么辦法!”老大夫是一點也不信的,這樣的小姑娘,即便懂醫術,也就是小醫童。
醫童,只能協助大夫,沒有獨立問診開藥的能力。
謝楚楚言簡意賅:“剖腹。”
“你,你真是一派胡言!”老大夫先是被驚駭住了,而后著實被氣到了:“剖腹,你怎么剖,難道在她肚子上劃開一個口子,將嬰兒取出來么?”
“也可以這么說。”謝楚楚實誠道。
古人不懂現代手術,這么說確實很形象。
她是認真的,但可把老大夫氣得這點跳腳:“你知不知道,在她腹部剝開一道大口子,她的命就沒了!你這跟殺人,有何異樣!”
謝楚楚:“那是別人手法不成熟,做不到!”
嘿!
還口出狂言,老大夫氣得吹胡子:“你這么能,你以為你神仙下凡啊,還是華佗在世?”
謝楚楚:“我是大夫!”
老大夫:“你要是這么厲害,這濟世堂的首席大夫,我讓給你坐啊?”
謝楚楚:“……”
呃,也不是不行。
正好她缺份工作。
剖腹取子,這可是酷刑啊!
尋常百姓誰敢嘗試?
有的人只在那些話本小說里聽聞過這種事情,此時聽到謝楚楚這么說,不由得頭皮發麻。
周圍已經開始有人私下議論么。
“這不是害人性命么?”
“就算將胎兒取出來了,那大人還能活命!”
“看著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心思這么歹毒!”
“這怕不是來救人,是來害人的吧!”
周圍的議論,謝楚楚充耳不聞。
謝楚楚臉色嚴肅:“剖腹產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可怕,胎位不正,可能臍帶纏繞,產婦現下無力,難道你們濟世堂還有更好的辦法么?你們所謂的保大,又是什么,是將胎兒活活悶死,再將他拿出來么?”
“我既然說得出來,就有八九成的把握!”
老大夫愣是被她訓得說不出話來,甚至臉都紅了。
怎么回事,他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的眼神給駭住了!
謝楚楚懶得再跟老大夫說,轉頭看向那個男子。
“我有八九分把握,救你夫人和孩子的性命,便是我方才說的剖腹產,全看你愿不愿意,你要快速決定,你夫人和孩子已經拖了不少時間,再繼續下去,真的就是一尸兩命了!”
老大夫:“哎,你這人……”
這時候,男人咬了咬牙:“我同意!”
“求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夫人!”
男子轉而給她磕頭!
謝楚楚:“不說了,馬上準備,讓產房里閑雜人等全部出去,留下一個產婆幫我!”
謝楚楚一旦進入救人模式,人也會跟著十分嚴肅,一絲不茍的,讓人忍不住產生信服力。
老大夫都要應下來了,但想到什么,立刻道:“等等等,這是在濟世堂,你你你……”
謝楚楚:“借你產房一用!”
說完,她就進入了產房,同時,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老大夫:“!!!”
這到底是誰家的藥房啊!
產房里,孕婦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謝楚楚進來之后,產婦已經面色蒼白,滿頭虛汗,虛弱無比地躺在病床上。
謝楚楚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的汗水,認真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和你的孩子。”
她眼神堅毅,聲音雖然有些清冷,卻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說完,她意念一動,拿出聽診器先給產婦做了基本的檢查。
而后,叫喚了一個濟世堂的人,念出了一串藥名:“備湯,立刻!”
老大夫就在門外,他也聽到謝楚楚說話了,當下便明白她要的這份藥物是給產婦加補,同時凝血的。
這比他開的藥方,還好啊!
老大夫立刻揮手:“快去快去!”
謝楚楚回到床前,在產婦的身上扎了多根銀針。
很快的,穩婆就拿著湯藥進來了,謝楚楚讓她給產婦喝下。
趁著穩婆照顧產婦的間隙,謝楚楚意念一動,從空間實驗室里,拿出針劑,還有其他的手術器材。
而后,在產婦的腰上,扎了麻醉劑!
等在麻醉漸漸生效的時間,謝楚楚也在準備器材,甚至還給自己穿了一套無菌服裝。
雖然目前的環境,不是無菌實驗室,但這是她做手術的要求,盡量將所有傷害降到最低,杜絕可能的危險。
麻藥生效之后,謝楚楚對產婦道:“我要開始了,你不要害怕,你和孩子都會健康的。”
“你丈夫還在外面等著,他方才一直在給大夫磕頭,說要保住你,你對他,對你們的家,十分重要,你要有信心!”
產婦眼里雖然還有畏懼,但眼神卻沒有猶豫,含淚對謝楚楚點頭。
謝楚楚開始了來到異世之后的第一場正在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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