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懶得理會溫家的那三個人,吩咐管家:“本宮累了,把他們送去京衙,交給知府處置吧。”
說罷,她轉身回府。
就在這時,溫母突然抬起頭,直勾勾看向宋苒,發瘋一般喊道:“阿苒,我的女兒,是媽媽錯了,媽媽不該偏寵那個冒牌貨,放棄與你相認,你原諒媽媽吧!媽媽錯了,媽媽錯了……”
她的喊聲歇斯底里,聽得人汗毛倒豎。
聽到這聲遲來的道歉,宋苒心中沒有掀起一絲波瀾。前世種種,早已是過眼云煙,如今她只認宋家的親人。
她沒有停下腳步,徑直離開了。
溫父和溫凱見宋苒頭也不回的走了,徹底慌了。
“妹妹,我們是真心想念你,特意來看你的,你不能這么絕情啊!”溫凱一臉殷勤的大聲呼喊,企圖打動宋苒。
溫父也高聲附和:“阿苒,咱們都是一家人,來到這個世界就該互相扶持,你可不能過上好日子,就拋棄我們啊。”
百姓們聽到他們的話,紛紛嘲諷:
“這倆人恐怕也是瘋子,光天化日的凈說胡話。”
“可不是嘛,他們三個膽敢對王妃大不敬,待會兒到了京衙,有他們好受的。”
“三個大騙子,不論落得什么樣的下場都是活該。”
……
“我們不是騙子,宋苒就是我妹妹。”溫凱不甘心的辯解。
“他是我女兒,我們沒有胡說。”溫父幫腔道。
護衛無視倆人的爭辯,拖著他們直奔京衙。
——
不到半日的時間
京衙知府劉勝峰前來求見宋苒,如實匯報了審問溫家三人的結果。
“啟稟王妃,那三個犯人是持假路引進入的皇城,他們的身份皆乃偽造。
據三人交代,是瑞王妃幫他們辦理了假路引,又給了他們一筆不菲的盤纏,交代他們來到皇城后,務必要抹黑您,讓您……”劉勝峰欲言又止。
宋苒莞爾一笑,接過話:“讓我不得安生?”
劉勝峰吃驚的看著宋苒,沒想到對方竟料事如神,連瑞王妃的原話都能猜出來,“王妃英明,瑞王妃的確是這么說的。”
“她也就這點能耐吧,”宋苒沉默一瞬,淡淡開口:“辛苦劉知府了,那三人還說什么了?”
“他們起初還詆毀您,說您是……白眼狼,過上好日后就不認他們了。”
宋苒冷笑,“你相信他們說的那些話嗎?”她反問劉知府。
劉勝峰想都沒想便回答:“卑職自然不相信他們的鬼話。”
宋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既然他們那么想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不如就成全了他們。”
劉勝峰愣了下,不解宋苒的意思。
“京衙大牢不是有很多地方可以住嘛,而且還供吃,就讓他們一輩子呆在那里吧。”
劉勝峰恍然大悟:“是,卑職會安排好的。”
——
穆行疏得知瑞王妃又在背后搞小動作后,決定不再輕饒對方。
不久后,皇城收到一條消息,被貶居到陵州的瑞王一家出事了。
瑞王妃突然中邪,一把火將府邸給燒了。瑞王在這場大火中,被掉落下來的房梁砸斷了腿,而瑞王妃則被毀了容。
倆人失去了住所,從前積累的家當也全被那場大火燒個精光,沒有俸銀,外加無一技之長,他們徹底失去了收入來源,只能被迫流落街頭,靠著乞討為生。
由于瑞王妃毀容后實在太嚇人,人們見到她都罵她是妖怪,有的人還會用石子丟她。
倆人終于自食惡果,落得個凄慘的下場!
——
歲月如長河,平靜無波的流淌著。
一年期限已到,穆行疏遵守承諾,擁立安王之子朗宇為帝,并卸任攝政王之責,只保留名號,將輔助新帝的任務交給了太傅與丞相。
之后,他便帶著妻兒搬去了城外的山莊。
這處山莊是他專門為宋苒所建,山莊地處桓山腳下,三面鄰水,環境清幽,乃是隱居的絕佳之地。
宋苒給山莊起名為長樂莊,寓意著在此居住能夠帶給家人健康常樂。
時光匆匆,一晃二年時間過去。
這日,天清氣朗,陽光溫暖宜人。
長樂山莊卻是寂冷無聲,人人緊繃著神經,生怕出一點差錯。原因無他,只因今日是山莊女主人生產的日子。
宋苒自兩年前誕下長子后,去年年尾再次懷了身孕。
今天早上她吃過飯后,突覺肚子有了異動,穆行疏趕緊召集大夫和產婆嚴陣以待。
產房外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擺出同樣的抱夾姿勢,眉頭也都緊緊蹙著,以相同的頻率在門口來回踱著步。
“父王,母妃生的會是妹妹嗎?”穆子錚小小的身影,抬起頭看向穆行疏問。
穆行疏十分肯定的語氣:“當然!子錚和父王一樣,也喜歡妹妹對嗎?”
“嗯,”穆子錚答的一臉認真,“妹妹多可愛,我想要妹妹。”
“好,我們一起等她到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
屋子里傳出一聲清脆的啼哭。
穆子錚激動極了:“太好了,我有妹妹了。”
穆行疏見兒子這么開心,不覺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他的妻子無事,孩子也平安降生,這比任何事都值得高興。
很快,穩婆抱著一個小家伙走了出來:“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誕下了一位小世子。”
“什么?世子!”穆行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穆子錚也露出失落的表情:“怎么會是弟弟啊……”
穩婆見二人是這種反應,一臉的不解:“王爺,王妃誕下的可是位世子啊,您難道不喜歡嗎?”
“喜歡,”穆行疏敷衍的回了句,接著遺憾的小聲補充道:“要是女兒就更好了。”
穩婆還是第一次見重女輕男的人家,別人家哪個不是盼著多生兒子,以便傳宗接代,可到了攝政王這,竟反著來了。
真是活久見啊!
宋苒清醒后,得知自己生的又是個帶把的,也小小的失落了一下,畢竟她想要的也是兒女雙全。
穆行疏來看望她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囑咐道:“英男的產期也在這幾日,你派人去三哥府上打聽下,看她的情況怎樣。”
“好,我這就安排。”
穆行疏前腳剛要派人去將軍府,管家就來通報,稱將軍府有人求見。
來人是將軍府上的小廝。
宋苒見小廝滿頭是汗,且一副慌張的表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你們夫人出了什么事?”宋苒沉聲質問。
小廝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回道:“啟稟王妃,我們夫人難產,生命垂危,太醫說唯有血藤才能救夫人一命。
將軍尋遍全城,這才得知皇城中唯一的一株血藤在太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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