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超一行人離開,姜寧坐在沙發上,靜靜靠著霍翊深的肩膀。
霍翊深搭著她的肩膀,“怎么了?”
“覺得很開心,很滿足。”姜寧摟著他的脖子,“霍先生,謝謝你。”
霍翊深笑,“謝什么?”
“一切。”姜寧沖著他笑,“相遇,相知,相愛,包容,諒解……”
一切真那么美好,想要永遠,想要長久,慢慢變老不分離。
霍翊深摟著她不說話,心卻饜足無比。
豆豆在廚房洗碗,佯裝沒發現哥哥嫂子的親密。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看到。
誰知狗子比較賤,偷偷在門口偷看,豆豆拎著它的耳朵扯回來,“不可以。”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姜寧吃著豆豆做的煮米粉,跟霍翊深商量到,“今天沒什么事,要不把煤塊拉回來?”
基地離煤場50公里左右,需要用煤的地方多,天天都有車過去拉,路上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霍翊深沒意見,早點拉回來放空間,省得夜長夢多。
院子被人摸過,兩只是絕對不能留下的,其他該收的也得收。
處理好一切,霍翊深取了幾根頭發,關門時夾在門縫里。
通往煤場的路確實通暢,就是泥路反復被碾壓,時間久了坑坑洼洼,一路顛簸的厲害,差點把膽汁都給晃出來了。
煤場有持槍的軍人駐守,單位隸屬軍方基地,辦公區員工全都是軍屬。
至于挖煤的工人嘛,都是犯了事但還沒惡劣到槍斃的幸存者,人手要是不夠的話,也會安排基地幸存者過來勞動。
兩者的區別在于,犯事者的活比較重,只管吃住沒有積分。
姜寧遞交工作中心開的條子,這邊很快就給安排好,拿著取貨單排隊就行。
煤場機械化操作嚴重退步,只有兩臺裝貨機器,全部優先安排基地的車裝貨,姜寧排隊的純人工裝卸。
等了好幾個小時才輪到,70噸煤塊不是說裝好就能馬上好的。
直到太陽快落山,總算裝貨完成。
拉著滿車煤,車沒辦法開快。
走到一半,天馬上快黑了。
對講機突然傳出聲音,“嫂子,我們被盯上了。”
豆豆跟哥哥打頭陣,暮色中有人在遠處的小道上盯梢,于是趕緊提醒著。
姜寧皺眉,“旋風隊的?”
“不像。”豆豆持續觀察,“應該是外面的黑惡勢力。”
總共出來沒幾趟,姜寧壓根沒機會得罪黑惡。
防彈衣在身,腦袋頂鋼盔,車窗玻璃還特意換了防彈的,就是輪胎比較麻煩。
不過很快就要天黑,真要發生沖突的話,自保或逃命都不是問題。
但黑惡不知是忌憚前面不遠有運煤的軍卡,還是有其他的打算,他們只是緊緊盯梢,并沒有急于出手。
煤要收進空間的,姜寧并沒有往基地開,而是拐彎駛向東樵山方向。
天很快黑了,兩輛卡車跟與運煤的軍卡分開,尾隨的黑惡果然越靠越近。
車停車道路拐彎處,姜寧下車休息。
三人一狗坐在地上休息,拿出干糧填肚子。
吃飽喝足,她又拿出帳篷搭建,“等明天交貨完,我們就可以回基地休息了。”
霍翊深點頭,“這里偏僻應該很安全,今天夠累的,早點休息。”
說完,三人一狗進入帳篷,熄燈休息。
沒過多久,帳篷里傳出來如雷鼾聲,有人的也有狗的,交織一塊跟交響樂似的。
特別是可樂,睡得跟死狗一樣,估計天塌下來都吵不醒。
黑影們悄然靠帳篷靠近,紛紛將武器撥出來。
打頭陣的剛靠近帳篷,身體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音,他連忙扭頭向后望……
為了不驚醒獵物,他并沒有打燈,伸手不見五指壓根看不清楚。
靜悄悄,估計是自己多疑了。
他再次伸出來魔爪,去掀帳篷的簾子,后腦勺突然被冰冷的東西抵住。
嚇得人連忙開燈,只見帳篷旁邊站著小姑娘,黑暗中似笑非笑顯得陰森恐怖,手里還把玩著武器。
而抵著他后腦勺的,居然是把槍。
旁邊還有條肌肉發達的狗,盯著他的腿兒流口水。
帳篷里,依舊鼾聲如雷。
他這才意識過來——中計了!
雇主說這幾人難纏,所以特意多召了十幾個兄弟,誰知全部反被包餃子,全部被迷暈了。
沒錯,姜寧跟霍翊深用了乙醚。
她拔槍上前,盯著眼前唯一沒昏迷的,冷聲道:“說吧,誰指使你們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男人硬著骨頭不說。
姜寧沒啰嗦,揚手對著暈倒在地的人就是一槍,腦袋血流如注。
槍裝有消音器,在黑夜中幾乎沒有聲音,卻差點把男人嚇得差點失襟。
霧草,這娘們太狠了!
迷倒十幾個,姜寧連眼都沒眨,接著送走第二個,第三個……
“我說,我說!”男人的防線崩潰,“是旋風隊的,說事成之后給我們200斤糧食,而且你們的貨物全歸我們。”
旋風隊?
姜寧微微皺眉,他們是報復還是受人指使?
她是臨時起意來拉煤的,可旋風隊不但知道,而且能提前聯系外面的黑惡勢力。
而且他們為什么不自己動手,非要轉一手讓中間商賺差價?
要知道,兩大車煤能換不少積分,而旋風隊窮到只差底褲穿窿。
姜寧傾向后者,旋風隊才是中間商,而他們因為某方面的原因不方便親自出面。
所以,到底是誰想殺她?
姜寧晃了晃槍,“把旋風隊的約出來。”
男人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畢竟還有十幾個兄弟在她手上。
姜寧問道,“哪個是你們老大?”
男人目光微閃,他排行老三,老大老二都是同個媽生的,剛想要隨便指一個頂替,誰知霍翊深幽幽道:“想清楚了,否則會死人的。”
他不敢再抱有僥幸,老實將老大給供出來。
姜寧拿出繩子,肥的瘦的各綁了幾個扔車里,只給他留兩個手下,“明天中午之前,把旋風隊的負責人約到東樵山,否則我怪把你兄弟剁成肉醬喂狗。”
狗子拒絕渣肉,但鏟屎官的面子要給,“汪!”
殺意十足,獠牙畢露,嚇得男人連連點頭,“好,我一定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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