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這人心里想著不想在公司見到錢玲,可也真的狠不下心直接開除她。
而且錢玲是有股份的,陳燁并沒有。
陳燁就是一個純打工仔,他想開出股東,未免有點反客為主了。
當年陳燁父親去世的時候,把手中那些員工股全部給了錢玲,一點都沒有留給陳燁。
因此,祁君臨才懷疑錢玲手中的股份來得不光彩。
陳燁清楚地記得他爸曾經說過,家里的房子要留著給錢玲,而他手中的股票是要給陳燁的。
當時陳燁已經展示出自己商業天賦,拿股份很合理。
陳燁對父親這樣的遺產分配沒有意見。
錢玲照顧了他這么多年,又是他父親的妻子,不可能什么都拿不到。
一套房子而已,給錢玲住是應該的。
但股票的話,肯定是給他更有價值。
陳燁能夠靠著這些股份進入輝宏工業,創造更多的財富。
但是錢玲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她拿著股票也是只能白等分紅。
陳燁父子倆把這些都商量好了,但最后老土去世,遺囑公布的時候,其余東西都是一人一半,但輝宏工業的股份都歸了錢玲一個人。
陳燁為此郁悶過,但又覺得這不像是錢玲篡改了遺囑。
如果真的是錢玲在遺囑上動了手腳的話,她完全有機會一毛錢都不留給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多拿了一個股份。
可如果說錢玲沒有動手腳的話,陳燁知道自己父親不是那種會隨便忽悠兒子的人。
他如果不想把股份給陳燁,沒道理在病重之時,再三跟陳燁強調股份會給陳燁。
但最后遺囑上還是把股份給了錢玲。
陳燁為這件事糾結了很久。
但后來他意識到自己糾結也沒有用。
他如果不想跟錢玲撕破臉皮的話,就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而且錢玲雖然私生活不檢點,為人處世上也有很大的問題,但對陳燁是真的還不錯,陳燁也就認了。
他個人有能力,入職輝宏工業之后,祁君臨也給他開了股份。
只要服務滿足夠的年限,那些股份就會歸陳燁所有。
再說的難聽一點,錢玲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別的親人了,也沒有孩子。
錢玲也一再表示過,她的一切,以后都是陳燁的。
陳燁倒不是惦記錢玲那點遺產,只是世界上就剩這一個親人了,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
父親遺囑的事,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了。
陳燁為人豁達,倒是很快走了出來。
只是錢玲有了股份之后,更是肆無忌憚,儼然成了輝宏工業的女霸王。
好在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不過,陳燁知情不報,肯定有錯。
祁君臨為這事罰了他一年的獎金,
陳燁自知理虧,認錯認罰。
現在沒了錢玲這個老巫婆在頭上壓著,輝宏工業各個小組的工作積極性都上漲了不少。
這年頭雖然人人都不想打工,但如果在工作中能少一些壓迫的話,在生活的壓重壓之下,不少人還是會勉強打起些工作熱情的。
宋念初與祁君臨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去上班時,她跟楚尋簽訂了勞動合同。
宋念初工工整整地將自己的名字簽下,和楚尋一人保管一份勞動合同。
楚尋笑著提醒她:“根據實驗室的規定,服務滿5年后,只要全部合伙人一致同意,就可以成為新的合伙人,”
宋念初心神一動。
楚尋向來不會說廢話,現在刻意提醒她這么一句,顯然是有讓她當合伙人的意思。
給別人打工,肯定不如給自己打工。
宋念初有些激動,控制著自己忐忑的情緒問道:“那我之前已經在實驗室工作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的經歷,可以算在這5年的觀察期以內嗎?”
正常來說,這肯定是不能的,5年的服務期是從簽雙方簽訂勞動合同之日開始起算的。
但那只是對其他人來說。
宋念初的能力有目共睹,這個世界對天才總是有更多的優待。
楚尋點了點頭:“可以,不過這得看你接下來的三年多服務期以內表現如何。”
楚尋給宋念初開了綠燈,但同樣也給她做了適當的提醒。
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要看貢獻度的,如果貢獻度不足的話,很難有話語權。
但如果宋念初的個人貢獻度足夠的高,高到其他合伙人都擔心宋念初被人挖走的話,那甚至可能用不了五年,宋念初就能成為實驗室的合伙人之一。
而楚尋相信宋念初有這個能力。
如果不是考慮到宋念初接下來打算去考個研究生,繼續跟高林教授深造一段時間的話,楚尋甚至覺得這三年的服務期都用不了。
他可以直接把宋念初的這份雇傭合同改成合伙人協議。
這倒不是說宋念初現在還得去重新讀書,是她能力不行。
而是因為跟著高林教授同樣學業繁重,有不少的實驗任務。
宋念初留在科林實驗室的時間,不會像之前那樣充足。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直接讓宋念初成為合伙人的話,會存在一定問題。
一來宋念初身上的壓力會更重。
二來如果宋念初因為精力被耽擱,無法達成其他合伙人的期望,反而會影響宋念初的聲譽。
與其讓人在背后詬病宋念初能力不行,倒不如直接再等個三年,等宋念初把學業結束之后,在全身心的投入實驗室的工作之中。
至于宋念初的學業問題,則很容易解決。
下個學期高林教授就會成為帝都大學的教授之一,主要會在帝都大學帶研究生。
宋念初直接考帝都大學的研究生就行了。
她有足夠的專業能力,其他方面的成績也都很不錯,又得到了高林教授的認可,考上他的研究生不在話下。
甚至楚尋一度覺得,當年如果沒有方明宇搗亂的話,以宋念書的成績,她只要好好努力,拿到帝都大學的研究生保送名額都不成問題。
可惜當時的宋念初被蒙蔽了雙眼,而且加上信息閉塞,才錯過了那么好的機會。
否則的話,現在宋念初已經是研究生畢業,說不定能直接成為科林實驗室的合伙人了。
楚尋為宋念初的曾經感到深深的惋惜,但是看著現在光彩奕奕的她,楚尋又為宋念初感到高興。
從宋念初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曾經的自己。
他也是像宋念初那樣,曾經因為各種事而迷茫過,甚至一度以為自己被拖入了泥潭,此不得超生。
可是他還是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站了爬了起來,一點點站了起來,成為了如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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