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禮服的女孩根本沒聽自家父親的回應,自顧自的泛起了花癡:“真的很好看啊,”
從遠處看,這是一個英俊的男人,此時近距離觀察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端起酒杯的男人更有魅力了。
他喝酒了....
天啊...
懷春少女看到他此刻的樣子,紅著臉喃喃道:“我的天,他的眼紅了...”
男人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帶著幾分妖異的桃花眼,眼尾處,好像天生染了幾分深色,更添邪氣。
連弈怔了怔,忽然輕聲開口:“是長得挺好,但是比我還差點...”
連年和翟久的視線落在他臉上,都露出同樣的表情,“你哪來的自信?”
連年看了一眼前面的幾人,道:“安老爺子很久不出席這樣的酒會了,看來是真的很重視這個孫子,”
翟久眼皮輕輕撩起,看了那人一眼,沒說什么。
只是眼中卻閃過興味。
連弈端起酒杯,壞笑道:“看,安易然那小子的臉色,真的是太好玩了,哈哈,”
安老爺子應該是讓安易然領著安珩認人。
安易然雖然嘴上笑著同意,但是眼中卻滿是憋屈。
雖然答應了,但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安珩倒是毫不在意,根本不需要他介紹,就與他人相談甚歡。
談笑間,神采飛揚。
說話也禮數周到,令人對他很容易產生好感。
安易然長眉一挑,語氣揶揄,聲音卻是冷的:“小珩啊,這么多女孩為你著迷,有沒有喜歡的啊,”
安珩輕笑一聲:“多謝二叔關心,遵父命,先立業,后成家...”
“是嗎....”安易然眼底盡是凌厲之氣,語氣卻云淡風輕:“那你要努力啊,”
兩人說話都是壓著聲音,外人只當是兩叔侄交流感情。
回頭望向眾人之際,兩人臉上都是笑容。
看著兩人來到他們這桌,連弈收斂了幸災樂禍的嘴臉,翹起二郎腿裝出一副謙謙公子模樣。
安易然緩緩牽起嘴角,聲音陰郁道:“連弈,你今兒也來了...”
連弈當然不慣著他,笑的無比燦爛:“老爺子好不容易攛的局,我作為晚輩,當然得來啊...”
“易然啊,你這侄子看著....”他語氣意有所指,道:“確實不賴啊...比你強,而且老爺子貌似也對他很是看重啊,”
安易然臉上的笑容在此時凝固,僵硬。
他氣的不就是這點嗎,一個小子,給的東西都快趕上他了。
沒想到他爹竟然偏心至此。
安珩端著酒杯,氣場絲毫不減,長身玉立,笑著看向連弈,“這位世叔言重了,爺爺對我如此,不過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罷了,”
連弈看著他,有一瞬間的訝異,隨即一笑:“這聲世叔,我接了,”
他站起身,端起酒杯與之碰了下,“連弈,以后多聚,”
雖然這小子長得太好了,按他平時的性格是不會跟這樣的人交往的,可誰叫他跟安易然不對付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安珩從善如流的喊了聲:“連叔,”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又跟一旁的連年喝了杯酒。
看向翟久的時候,一雙幽深的眸子閃動兩下,接過一旁侍者手里的酒杯,舉起...
翟久語氣不急不緩,似閑聊:“陳九,”
端起酒杯與之相觸。
這桌敬完按理說下面還有不少人,可安易然剛才被氣的不輕,已經拂袖離去。
連弈嘖嘖搖頭:“你這個二叔啊,心眼真小,”
安珩輕笑道:“幾位坐著,我去別處看看,”
說著轉身走向另一邊。
連弈坐下,挑眉輕笑:“這安家以后,真的是要熱鬧了,”
“看著這小子是個人物...”
翟久看著他,聲音含笑,“你這評價,倒是中肯,”
他當然是個人物。
三人正聊的正高興,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看著翟久道:“這位爺,三樓有人要見你,說是....您的朋友,”
連弈皺了皺眉,“是什么人?”
服務員有些為難,“這....我不清楚,只知道,是貴客,”
連年揮了揮手,服務員面露猶豫,只是后退幾步,卻沒離開,依舊看著這個方向。
連年看向翟久,“心里有數嗎?這個酒店,四樓上去的人是政府高層,三樓一般都是宴會主家請上去的,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翟久依舊冷靜,情緒沒多少起伏,淡淡一笑:“我為他來...”
連年點頭,“我明白了,我們在樓下等你,你不出來,我們不走,”
翟久眼眸微瞇,嘴角緩緩掀起一抹弧度。
他站起身看向三樓方向,聲音不疾不徐:“放心,”
連弈則是吹了個口哨,倚靠在椅子上,笑道:“我們當然放心,你就放心去吧,其實我也想去三樓看看來著,可是沒人請我啊,”
周圍的人聽了連弈刻意提高的聲音,紛紛看過來。
三樓?
有人單獨請這個人去三樓聚聚?
來參加這個宴會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當然知道三樓不是一般人能上的,一般都是四大家族的主事人,或者官員才行。
看著翟久確實跟著服務員往樓上走去。
有人走到連弈身邊問,翟久的身份...
連弈笑了,“我這也是剛認識的朋友,從國外回來的,也不知道是哪位人物要單獨見他啊,我也好奇的緊,”
他的聲音半點沒有壓抑,盡數被周圍人聽進耳中。
這就是他的目的。
不管是誰,別想眾目睽睽之下動他兄弟一根汗毛。
一旁跟人敬酒的安珩看著走向三樓的翟久,眼眸中似有暗流涌動。
翟久上了三樓,就看到站立的一排打手,他面不改色,甚至有些想笑:這個下馬威,低級了點吧。
穿過這些人,一直往里走,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打手上前一步,抬手攔住他,“搜身...”
翟久眼皮微抬看向兩人,冷笑道:“搜我的身?”
“你們配嗎?”
說著拎起褲腿,動作利索的抬腳踹過去,一人被捂著肚子倒地,另一人被翟久掐住脖子按在墻上。
身后的打手們有人掏出了槍對準了翟久,但沒令誰都不敢開槍。
僵持之下。
身后走來一人,應是秘書之類的,揮手示意打手們退下。
看向翟久,態度恭謙有禮:“翟先生,請....”
翟久豁然回眸,眼底是沉戾之色,松開早已半死的打手,“你們主子的待客之道,可真有趣...”
秘書臉上依舊帶著笑,“是手下人不懂事,您放心,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翟久抬手彈了彈弄皺的衣服,淡淡道:“帶路...”
跟著秘書來到最里面一處的房間,秘書打開了門。
“請...”
翟久緩步走進房間,發現里面并沒有人,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聽到浴室有響動,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涼意。
他環顧四周,最后走到窗臺旁的棋桌前站定,看著棋盤上的一副殘局愣了神。
“依你看...這局....何解?”
身后傳來問話,聲線低沉冷感,冷漠至極。
翟久沒回頭,自顧自坐下,捏了一顆白子,將其放在纏繞不休的棋局旁。
剎那間,柳暗花明。
局...破了。
身后人輕笑了一聲,緩步走向棋桌對面。
“你這一步,倒挺讓人出乎意料。”
“置之死地而后生,有何不可?”翟久仰頭,和來人對視。
男人身量極高,穿著正裝氣勢愈發凌厲,臉部輪廓冷峻漂亮,是的漂亮,有些女氣般的俊美。
一雙狹長深凹的丹鳳眼染著暗芒,嘴角勾著笑。
他的頭發凌亂中帶著水氣。
注意到翟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淡笑道:“剛處置了幾個人,這不見客嘛,渾身血腥可不好,總要洗漱裝扮一下,”
“是你...?”
男人坐在翟久對面,勾起嘴角淡淡開口道:“是我,”
翟久瞳孔低沉,晦澀不明:“你這張臉,很眼熟...”
“是嗎?”
...
ps:希望所有受災的同胞們,早日渡過難關。
愿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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