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奇害死貓!
張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奇心竟然取得了這么大的收獲。
她做夢也沒想到這頓年夜飯吃出了鴻門宴的味道。
晚上七點的樣子,豪華的餐廳里,金碧輝煌,流光溢彩。
西式大壁爐里的爐火特別溫暖。
金絲楠木打造的長條餐桌古典而又貴氣。
安志杰滿口西式做派,卻對老祖宗的奢侈品情有獨鐘。
與之反差的是餐位上擺放著高檔西式餐具和精貴的瓷器。
唯獨少了筷子!
傭人們接連上著道道中西美食。
張怡無暇感受這些奢華和美食,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甚至有些局促不安。
主位是安志杰,可能是為了方便喝酒,王青山坐在了他旁邊。
吳艷妮晚上又換了身衣服,比起白天她似乎更加浪蕩了一些,性感更加的外露。
柔滑的絲綢服飾,跟旗袍有幾分相似,把半身豪乳和白嫩的美腿顯襯得更加誘人。
她的座位似乎沒什么講究,沒有緊挨著安志杰,反而坐在了右手邊第一個位置。
王青山正好夾在兩口子中間,看樣子他的地位不一般。
吳世安和張怡坐在左手邊與吳艷妮面對面。
或許是有意而為之,吳世安和張怡的還隔著點距離。
“來來來!咱們干一杯吧,祝大家中國年快樂!”
安志杰作為主人首先舉起了酒杯。
精致的高腳酒杯里,名貴的拉菲,透著暗紅,卻染不回他變白的心。
前半程大家都很客套,又是祝酒,又是滿嘴吉祥。
總感覺有一股被壓抑的憋屈,怎么也放不開。
“哎!這酒倒是好酒啊!可我偏偏長了個中國胃!”
王青山嘴里叼著雪茄,似乎意猶未盡。
公平的講,王青山真的是一表人才,50多歲的年紀能保持不肥胖,不油膩,看上去還有幾分儒雅和風度翩翩,實屬不易。
吳艷妮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秒懂他話里的意思。
他給安志杰使了個眼色!安志杰很默契的起身出了餐廳。
“表哥啊!妹子敬你一個,感謝你從小到大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
吳艷妮見安志杰出了門,一手端起高腳杯,一手自然地搭在了他肩上。
“以后我就沒辦法照顧你了!還得指望著你照顧我喲。”
“沒問題!應該的,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
吳艷妮的語氣變得有些不正常,不但透著濃濃的曖昧,連眼神也變得有些嫵媚。
張怡假裝低頭喝湯,眼神卻不時的瞟著吳艷妮。
她雖是個女孩,未經女人之事,但她的第六感強烈的暗示著她。
王青山和吳艷妮似乎有些別樣的曖昧。
“青山表哥!看看我給你拿什么好東西來了?”
兩人特別的互動,被一臉笑瞇瞇的安志杰打斷了。
只見他一手握著一瓶酒,朝王青山晃了晃。
“哎喲!知我者志杰老弟啊!”
王青山眼睛頓時笑瞇了,精神頭一下就上來了。
“這可是30年的茅臺啊!只有這樣的酒才配得上我表哥!”
安志杰一頓馬屁夸得王青山樂開了懷。
說實話,像他這樣落馬的壞蛋,還能有人這么對他真的是燒了高香。
“嗯哼!”
吳艷妮又朝安志杰使了個眼色。
“夫人!今晚上你就別管我了,讓我陪青山表哥喝個痛快吧!”
安志杰自然是懂得吳艷妮的暗示。
“你看你!還沒開始喝就說起了酒話是不?是澤民表哥啊!再說你哪里喝得過表哥啊!別又把你灌醉了。表哥你可得手下留情!他哪比得上你啊?”
吳艷妮說話間又朝王青山使了個眼色。
“表妹,今天過年,咱們開心,你就讓我們兩兄弟喝它個一醉方休好不好?”
王青山表情有些復雜。
“好好好!你們使勁兒喝吧,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別到時又讓我來伺候就行!”
兩人的話總感覺有點玄機。
“怡!他們喝他們的,咱們也干一個唄!我祝你新的一年越來越美,學業越來越優秀。”
吳世安殷勤地和張怡碰起了杯。
張怡故意表現得很親昵,讓吳艷妮心里很不是滋味。
酒過三巡,那哥倆越喝越來勁,話也多起來!
話說他們誰會在乎這個毫無背景的小姑娘呢?
“志杰啊!你可是有福之人啊!這些年錢也賺了不少,老婆也漂亮,兒子也是人中龍鳳。哥哥我羨慕你啊!要是子鳴還在的話該有多好啊?”
王青山話一出便黯然神傷起來。
“表哥,事情都過去了。咱們過好當下和未來!以后還有幾十年,重來一回也來得及!你要是愿意我托人給你找個好的姑娘一定沒問題!”
安志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恨啊!我在那片熱土上付出了一切,到頭來還淪落到背井離鄉啊!我更是痛恨那可惡的母女,害得我家破人亡!如果在地獄相見,我一定讓那母女倆再下一次地獄。”
王青山恨得咬牙切齒,仰頭把分酒盅里的酒全干了。
啪!
酒盅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張怡心里一哆嗦,手里的叉子抖落在了地上。
幸好腳下鋪著厚厚的地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極力的控制著驚慌,低下頭去撿叉子。
“表哥!算了,算了,都過去了,你現在好歹已經跑出來了。以后咱們好好過就行了!”
張怡在桌底下聽見吳艷妮的話似乎含情脈脈。
她撿到叉子剛要起身,卻意外地看到桌底下吳艷妮和王青山的手緊緊地抓在一起。
腳也似乎在親密的互動著。
她震驚得快要爆炸。
“怡!怎么了?”
吳世安輕輕拍了拍她。
“哦!沒事,叉子不小心掉了!”
她冷靜而又迅速的坐了回來。
“沒事!不用撿,我讓傭人再拿一副就是了!”
吳世安說罷走出了餐廳。
“哎!五十多歲的人了活成這樣,家不能回,父母也照顧不了,老婆也被弄進了牢里,將來死了別說落葉歸根,怕是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王青山越說越激動,眼睛里還飆出了幾滴淚。
“來來來!表哥別激動,大過年的咱們想開一點。我保證,將來我讓世安給你養老送終。我兒子也是你的兒子!”
安志杰本是安慰的一句話,卻聽得吳艷妮打了個冷顫。
“是是是!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放心表哥!你以前那么提拔和幫助我們,這份恩情我和志杰定會加倍回報的。”
吳艷妮順勢遞給王青山一張紙巾,眼睛里閃著讓人難以察覺的心疼。
張怡靜靜地看著,心里又憤恨又惡心。
“表妹啊!你也不容易,但總的來說你是個幸運的人。最沒福氣的人還是你爸爸媽媽,我那可憐的二姨娘和二姨夫,干革命一輩子,為國鞠躬盡瘁,竟然沒有一兒半女。可憐啊!”
“表哥你喝多了!瞎說什么呢,我不是他們的女兒啊?還有大姐二姐都是他們的女兒啊!”
吳艷妮有些尷尬。
“是是是!養女也是女嘛!不過他們兩口子真偉大,把你們三姐妹都培養成才了,卻一天都沒享過你們的福。”
王青山話越來越多,弄得吳艷妮很不自在。
張怡則越聽越細思極恐。
“怡!吃好了嗎?要不咱們先上樓去,他們喝他們的,咱們玩咱們的!”
吳世安拿著叉子走到張怡的身邊。
“等一等嘛!我好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菜了,再說今天過年,聚在一起聽他們聊天也蠻有趣的。”
張怡心里既害怕又憤怒,卻又不愿意離開。
“那好!我陪著你!來,這個魚翅你多吃點!”
他貼心的往她碗里裝著魚翅。
“志杰啊!老哥得說你兩句,你的思想太過激進,別忘了咱們的根還是在中國啊!況且你還要在那邊做生意。你爸爸他們那一代人有強烈的思鄉情節,那再正常不過了!今天他們二老不在,我這酒喝得都不高興。”
王青山轉而開始教訓起安志杰來。
“是是是!表哥,你教訓得是,我改我改!”
安志杰附和著。
“光嘴上說改,怎么行?來來來,罰酒!把這分酒盅里的酒干了!”
“表哥!你要喝死他啊?他哪有這個酒量,饒了他吧!”
吳艷妮輕輕地拍打著王青山的肩膀。
“誒!夫人,你還別說,今天我感覺我酒量漸長!”
安志杰似乎很興奮,拿起分酒盅咕咕一氣灌了下去。
“對了嘛!我告訴你志杰,往后你回去做生意少不了喝酒。再說這酒的妙處在于你喝得再多都不會上頭,頭不會痛。這種好東西也只有咱們那片熱土才有啊!”
王青山陪著干了一小杯。
張怡見吳艷妮和王青山對視的眼神越發不對勁。
她又故技重施。
“哎呀!不好意思!世安,你能再幫我拿副刀叉嗎?我的叉子又掉了。”
“沒事,你不用管,等下有人來收拾!”
他沒有責怪,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對面三人忘乎所以,絲毫沒有在意他們兩個小年輕。
張怡趁吳世安出去時,又下意識的低下頭裝著撿叉子。
“天啦!王青山還是人嗎?真是畜生不如!”
她在心里怒罵道,三觀被徹底震碎!
只見王青山罪惡的手搭在吳艷妮白嫩的大腿上,一寸一寸的往里移動。
桌面上謙謙君子,談笑風聲;桌底下卻男盜女娼。
張怡陣陣惡心,差點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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