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勝跑去幫忙,他給雞血里面撒了一小撮鹽,方紅強還問了他學習上的事情。
方紅強是沒讀什么書,但為人處世有大哥的風范,當初家里困難,他想照顧弟弟妹妹,高中畢業其實考上了中專,但他自己沒讀,跑去工廠上班了,弟弟妹妹們都覺得虧欠他,對這個大哥很服氣。
衛子勝又是從小被照顧著長大的那個“弟弟”,很是佩服強子哥什么都懂,對他露出亮晶晶的眼神,可崇拜可崇拜他。
回來就跟柳綿綿講:“我覺得強子哥好厲害啊。”
柳綿綿見隔壁也殺雞,干脆也指揮著衛軒殺雞,晚上燉個紅燒雞塊吃,家里的德牧犬萌寶已經長成好大一只了,就在旁邊屁顛屁顛的跟著,也想吃塊肉,當真是忙的雞飛狗跳。
衛軒去抓雞,衛子勝趕緊去燒水,柳綿綿給萌寶盛了一碗狗糧。
德牧可太能吃了,十斤狗糧都吃不了幾頓,平常萌寶吃起狗糧來那叫一個狼吞虎咽,今天卻是聞了聞,失望的搖了搖尾巴,又跑去衛軒那里搖尾巴,平常衛軒負責訓練他,而柳綿綿負責喂食,他總要跟柳綿綿親熱些的。
衛軒在那邊殺雞,剛好方紅強也在旁邊細細的在洗雞腸子。
“家里沒事吧。”衛軒知道自己說這些沒用:“我聽說省里面也要派人組織專案組,這個案子涉及的人多,被詐騙的老年人有幾十個,你也別太難過了。”
雖然知道衛軒只是撿著好話說,可馬上省里面派來主持工作的人,讓方紅強重新燃起來希望。
下午的時候,王文媛還在跟她媽哭了幾聲,她現在才覺得自己命苦。
倒也不是后悔嫁給方紅強,就是覺得婆婆真是太短板了。
不過,在這方面,誰又是跟婆婆和諧相處的呢,武大姐還拿自己的例子安慰她:“你看你爸爸那么好的人,可也有你奶奶那樣刁難的婆婆,這個世界上能對兒媳婦好的婆婆,可真是不多。”
像劉幺姑那樣,懂大體的人有幾個。
李梅,包括武大姐的婆婆,那個年代生存下來的人,沒點自私自利刻在骨髓里頭的習性,是活不下來的。
王文媛恨恨的:“我現在恨不得她——”
武大姐冷冷的截斷了姑娘的話:“你說什么呢,讓強子聽到了多好,關系鬧差了不是更好,以后你不跟她住在一起,全當這個人不存在,以后不要讓我聽到你后面這話,也不能在強子面前講。”
這就是武大姐為人處世的智慧:“一個男人,對自己親生母親都不好,還能對你好到哪里去,他心里知道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不偏幫不強迫你跟他一起盡孝,就已經做到最好了,咱們家別的不說,你見我在你爸爸面前說你奶奶是非嗎,在外頭亂嚷嚷你奶奶的不是嗎?”
王文媛頓時閉上嘴。
哼,是沒有在外面講,可也沒少私底下跟柳姐說啊,偶爾也會跟老王吐槽,但說的也不頻繁,王文媛把這些都記在心里,她心眼兒沒那么多。
母女兩個正聊著,樓下傳來了公務車進來的聲音,然后是王大哥跟方紅強幾個說話的聲音,武大姐探頭出去看,見老王回來了,還在跟女婿說著話呢,方紅強本來在洗腸子,這會兒恭恭敬敬的站著回話,像個小學生一樣。
這幫孩子從小就是在老王的壓迫力下面長大的,都怕他。
武大姐笑道:“你爸爸回來了。”
老王自從調去海城以后,一周才回來一次,以他現在的級別和身體,廳里是給他派了公務車的,每次送他回來的都是這輛舊紅旗,司機小馬也是老熟人了。
武大姐從屋里迎了出去,見衛軒也在跟老王說話,她就沒插嘴。
“省里派我回來調查這個案子,看來我又要回來辦一段時間的工。”
“怎么回事?”衛軒比較機敏,馬上就聯系到了最近頻發的詐騙案上頭。
王大哥已經在卷袖子了:“濱海這邊也就我熟悉點,派我來也比較合適,再說了我家也在這里,派到我頭上其他人也沒意見。”
本來是說要他去海城掛個職養老,就等著退休,但事情一樣樣的來。
從上次破獲大型詐騙案,老王就已經是省里的紅人了,這回濱海的案子很棘手,省里的人都不想接,于是這個燙手山芋就丟給了老王,他本來也不愿意接的,這個月已經到了預計的退休時間。
“爸爸,這個案子省里是派的你來牽頭?”王文媛從屋里沖了出來。
爸爸一直是家里最堅實的依靠,有他回來查案子,王文媛本來掉到空格了的情緒值,一下子就拉到了滿格。
爸爸回來就好了!
本來答應了這個月要辦退休手續,但因為要破這個案子,王大哥又把退休的時間延后了幾個月,當見到武大姐時,還有些惴惴不安。
“真是對不住,我又食言了。”
剛才在屋里也聽到外頭的對話,這回武大姐沒怪他言而無信,反倒是亢奮的很,反復跟他確認了幾次:“這回是你牽頭辦這個案子?”
“是。”
“上面沒有別人掛職吧,你牽頭辦就是什么都能由你做主了吧?”
“是。”
“行,這個案子你必須好好給我辦!”武大姐恨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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