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慢慢停下腳步開始回想昨天的情景。

  但是想了半天,腦海始終停在了自己看書睡著的時候。

  “小心!”

  正想著,腳下一空,正巧后來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沈桑榆只覺得自己重心不穩,眼看就喲啊咕嚕咕嚕滾下樓的時候,突然有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將她往后抓,一個轉身就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沈桑榆猛的抬起頭:“顧傾川!”

  沈桑榆有些驚喜:“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來家里啦?”

  顧傾川上下打量了幾眼沈桑榆,確保她沒有受傷后才開始回答剛才的問題。

  “昨天回來的,一回來就看你在睡覺,聽說你是開家長會了,所以就沒有叫你起床吃飯,現在肚子餓了嗎?”

  沈桑榆昨天睡得早,所以今天起來的格外早一些。

  沈桑榆一聽連忙點頭:“原來是你把我送去房間的啊,我剛才還在琢磨呢!”

  頓了頓:“是有些餓了。”

  顧傾川有些好笑:“那先去吃飯吧。”

  沈桑榆點了點頭。

  沈桑榆今天醒的比較早,可實際上顧傾川和顧臻早早就已經下樓了。

  顧臻似乎繼承了顧家的牛逼傳統,一天到晚精力旺盛,從小就有霸總的意識,每天五點起床開始寫作業,所以現在距離顧臻氣場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

  沈桑榆下樓的時候,顧臻還坐在餐桌上寫作業。

  聽見拐角處傳來的腳步聲,顧臻不用看都能聽出來這是屬于小叔叔和沈桑榆的。

  原本一直在冷臉的顧臻,臉上瞬間柔和了下來。

  “小叔叔,小嬸嬸。”顧臻將作業推到一邊給二人打了個招呼。

  沈桑榆點了點頭:“怎么不先吃飯?”

  顧臻說:“等小嬸嬸。”

  說著,顧臻就迫不及待給沈桑榆剝雞蛋殼,沒一會兒一個白嫩嫩的雞蛋就放到了沈桑榆的碗里。

  顧夫人和顧父還在港市沒回來,顧憑闌在外出差十天半個月內也不會回來,飯桌上只有三人。

  顧傾川和顧臻都是不愛說話的人,沈桑榆在吃飯上也沒有說話的習慣,早餐吃的十分安靜,但沒有任何人覺得怪異。

  沈桑榆平日里將時間安排的很好,周末該休息就休息,只要每天保證頭腦活躍就行了。

  她教了一會兒顧傾川的英語就去跟顧臻玩兒去了。

  顧傾川的學習也進行的差不多了,他說:“明年我就可以申請考大學了。”

  說到這事兒,顧傾川還是有些摸不到底兒:“桑榆,我到時候肯定全力以赴。”

  “別有太大壓力,現在的你已經很優秀了。”

  沈桑榆不想給顧傾川壓力,更何況她說的也是實話,在她的眼里顧傾川算是十分優秀的那一類人,也就是現在這個年代普遍結婚比較早,要放在幾十年后聞傾川那叫做三十歲的黃金單身漢。

  脾氣好,家世好,自身也上進優秀。

  顧傾川聽后心里面頓時安穩了不少。

  這些日子他找來去年考試的試卷,錯題很少,只不過現在題目太少,他也摸不準明年是怎么樣的。

  不過沈桑榆說的也對,沒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就算考不上大學,他還有其他的出路。

  倒是一旁的顧臻聽見小叔叔也要考大學了,備受打擊:“小叔叔也要考大學了嗎?”

  沈桑榆不明所以:“當然啦,部隊給的機會,不考白不考,要是考上了,你小叔叔離輝煌騰達又近一步啦。”

  這事兒沈桑榆從來沒有跟顧傾川說過,但二人心思都是一樣的。

  將來如果順利考上大學,顧傾川在軍區的發展會更廣闊,機會也會更多。

  以前顧傾川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會考慮將來。

  但他現在結婚了,和沈桑榆結婚之后出過好幾次事,有時候出任務幾乎是有來無回,每次出去總有傷亡,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畢竟部隊給的津貼不少,賣命為國是應該的。

  可人是自私的,他不想讓沈桑榆整日擔驚受怕。

  十年前他已經保護過國家一次了,現在是和平年代,他該為家庭考慮了。

  考試的事情聞傾川勢在必得,也必須全力以赴。

  顧臻并不知道其中深意,只是覺得小叔叔都能考上大學了,而自己還要讀十幾年的書。

  “小嬸嬸,我,我不想上小學了,我也想高考。”

  沈桑榆揚了揚眉頭:“你想當天才兒童跳級啊?”

  顧臻點了點頭,添了一句:“我很聰明的。”

  他曾經在辦公室看過五年級老師的試卷,他只是看一遍就知道怎么解題了。

  他也提出過跳級,但全家在這件事上意見統一,全部人都讓他在一年級好好學習。

  顧臻郁悶極了。

  直到剛才小嬸嬸也拒絕了他的要求后,顧臻徹底自閉了,一下午都沒有理睬二人,直到晚上沈桑榆去哄孩子,顧臻才打算給沈桑榆一個好臉色,但就是不肯給顧傾川一個笑臉。

  等睡覺時,顧傾川收拾好床鋪,見沈桑榆洗完澡出來,說道:“明明惹顧臻生氣的是你,但他卻記恨上我了。”

  沈桑榆也有些發笑:“小臻挺可愛的,現在壓著他其實是為了社會化訓練,顧臻很聰明,但在人際交往方面太差了,很容易就得罪人了。”

  “是該多壓一壓。”顧傾川不懂心理學,但媳婦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個話題一說完,燈還亮著,但雙方似乎都沒話說了。

  沈桑榆如以前一樣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打算睡覺,身體不小心觸碰到顧傾川的時候,忽然感覺男人全身發燙。

  沈桑榆驚坐起來:“顧傾川,你發燒啦?”

  男人眼神幽深地看向沈桑榆,喉嚨有些發緊:“不是。”

  沈桑榆不懂:“那你皮膚怎么這么燙,呼吸也這么急促啊?”

  顧傾川眼神無奈,目光看向沈桑榆穿著的吊帶睡裙。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這年代保守,但又沒有空調,晚上只有電扇嘎吱嘎吱在空中轉悠,沈桑榆瞌睡淺,有時候被吵得睡不著覺,所以專門做了吊帶的睡衣。

  她在家里已經穿了好幾次了,但還是頭一次穿著跟聞傾川一塊兒睡。

  沈桑榆愣神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顧傾川是什么意思,心里我艸一聲,臉色瞬間通紅。

  “我我我……”沈桑榆臉色爆紅,緊張的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聞傾川眼神變了又變,然后將被子將沈桑榆蓋的嚴嚴實實:“睡覺。”

  沈桑榆眼前一片黑壓壓的,但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

  聞傾川此時已經將燈給關上了,只是窗簾還沒有來得及拉攏。

  借著月光,沈桑榆能夠看見一團黑色的東西隆起,甚至還能清晰地聽見男人急促的呼吸聲。

  這樣子都不上,難不成真的不行?!!

  “顧傾川,我問你一個關乎男人的事情!”沈桑榆忍不了了,之前她還想不提,但今天她總要問個明白。

  顧傾川呼吸一滯,帶著一絲緊張:“你說。”

  沈桑榆:“你是不是不行啊?”

  顧傾川:“???”

  月光下,男人猛的從床上做起來,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豹子,顧傾川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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