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 > 神醫棄妃一勾手禁欲王爺失控了葉錦瀟楚聿辭 > 第460章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下一秒

葉錦瀟牽著馬,站在客棧門口,問道:“老板,這馬給你,能否讓我住一晚?”

馬:‘?’

禮貌嗎?

瘦掌柜正在寫賬本,往外瞧了瞧:

“這馬不高也不大,不過養一段時間的話,倒是能幫我運木材馱石頭,干不少活計。”

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他笑著走來:

“這自然是可以的。”

葉錦瀟:“我還想要一份晚飯,和沐浴用的熱水。”

瘦掌柜瞇了下眼。

這姑娘穿著打扮雖然簡單,卻容貌清冷,絕美不凡,只怕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連客棧都住不起。

莫不是誰家的小姐,前來行走江湖,體驗生活?

他含笑著將馬牽過來,“自古來,長得漂亮的女人向來是有優待的。”

“姑娘,樓上請吧。”

“多謝。”葉錦瀟領了鑰匙,上樓了。

“老板~~~”

剛走到拐角處,就聽到一陣陰陽的嗓音,那可以捏起來的老鴨嗓子,好像一個打了結的麻花。

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畫著妝容、頭戴簪花的男人胖得跟酒桶似的,肥碩的身體往柜臺上一倒:

“啊!老板~~~”

腰肢扭得比葉錦瀟的命運還要曲折。

蘭花指高高翹起:

“我今兒沒帶銀子,我為你唱一曲,能否讓人家也住一晚?”

瘦掌柜眼角抽得跟觸電一樣,右眼皮子狂跳。

哪來的孽障!

“我這里是客棧,不是做慈善的地方,沒有銀子住不了店。”

胖男人那瘦成一條線的眼睛一瞪,不敢置信的問道:“不是你說自古來,漂亮的女人是有優待的嗎?”

“難道人家的美貌,還不足以打動你嗎?”

瘦掌柜眼皮子飛跳:“……”

“老板~~”

胖男人生出一條飛毛腿,撩撥著腿毛,勾引,“啊,老板~”

瘦掌柜捏緊雙手,一張臉憋到青紫。

“老板~~~”

忍不了了!

他實在是忍不了了!

“啊!啊啊!孽障,還不快現出原形!”

瘦掌柜尖叫著一跳三尺高,按住胖男人的人就是一頓暴揍。

嘭!

哐!

啊!

嗷!

揍完,扔出去,拍拍雙手,心口舒暢,長出一口氣,頓覺舒服多了。

目睹全程的葉錦瀟:“……”

回房休息。

很快,小二送來簡單的飯菜,葉錦瀟吃好飯,泡了個熱水澡。

眼下,除了這套衣服和醫療手鐲,她已經身無長物,就連代步的馬也置換掉了。

他要是再不來的話,她可能連明日的早飯都吃不上……

這都七日了,他怎么還沒來尋她?

莫不是走到半路掉溝了?

葉錦瀟靠在浴桶上,望著天花板,指腹漫不經心的摸著腿上的那塊燒傷,不知想到什么,迅速起身穿了衣服。

不行。

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得想辦法與他取得聯系。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可直至行動了才發現,路費真的很貴。

沒錢,寸步難行。

葉錦瀟下樓。

出去時,竟看見那個簪花畫腮紅的胖男人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嘴里叼著一根草,肚子餓的咕咕叫,大大的一坨窩在那里,看起來可憐得很。

他當真沒有銀子住店?

這人跟女人一般化妝簪花,性子古怪,可到底也是一個有趣的人。

她上了樓,將方才還未吃完的饅頭拿了下來,扔進他手里。

“欸?”

胖男人看著手里的饅頭,愣了好一跳,驚訝的抬頭望去:

“欸?”

“欸欸欸?”

“欸?”

不會講話了還。

葉錦瀟可沒時間理會他,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在碧水城的夜色下逛了一大圈。

所遇之人形形色色,各種各樣。

所遇之事奇奇怪怪,五花八門。

在這座城池里,自由的松弛感十分舒適,似乎每個人都能來去自如,沒有拘束。

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旁,楊柳依依,畫船只只,小攤個個,一個吟詩斗酒的臺架子引得無數青年豪杰圍觀。

“只要作出帶‘酒’字的詩句,便可免費飲酒一盅。”

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老板摸著八字小胡子,笑說道:

“如果誰作的詩最好,能夠得到所有人的贊賞,我家主人還能無條件滿足他一個要求呢!”

圍觀者多為行走江湖的人,講究的就是一個松弛有度,豪邁奔放。

便是為了那一盅免費的酒水,便有不少男人上了臺: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好!”

“好詩!”

“我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哈哈哈,這個也是好極了。”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男人們爭先恐后的往前奔,吟詩聲、喝彩聲、酒杯碰撞聲,將氣氛推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一時間,熱鬧至極,引得好多人圍觀。

起初吟詩聲絡繹不斷,約摸兩刻鐘后,該吟的詩句都吟得差不多了,不能有重復了,大家都逐漸安靜的苦想。

想許久,也沒能想出來一兩句。

氣氛即將陷入安靜時,一道娓娓清脆的聲音響起: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眾人下意識扭頭看去。

只見一名穿著白裳的年輕小公子帶著半塊木雕的面具,遮住容貌,露出白皙秀氣的下半張臉,朗聲吟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首《將進酒》吟了出來。

字里行間豪邁奔放,不流連于名利,不執著于權勢,不哀于當下,不畏于未來。

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暢快,似快弦急聲便迸進每個人的心中。

他們瞠目,看著那白衣小公子,久久失神,忘了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找回驚愕的聲音:

“好、好詩,我活了快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豪放爽快的詩!”

“實乃好詩!”

眾人紛紛回過神來:

“敢問小公子是哪家的小主子?”

“今夜,沾了小公子的光,聽得此詩,心中甚曠,怪不得古人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敢問小公子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