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包扎手背上的傷口,邊勸他:“你別生氣了,她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沒辦法的。”
忘不掉……
她一輩子都忘不掉傅庭淵了么?!
陸延清陰戾的瞇起眼,若催眠讓小藤忘記我,她是不是就輕而易舉的忘記……
她深愛傅庭淵,所以忘不掉。
可她不愛他,那么就能輕易忘了他!
他挫敗的垂下頭,雙手死死纂拳。
好半晌,陸延清才平穩憤怒的情緒,開口問,“她懷孕的事情她忘記了嗎?”
“這個好奇怪,我催眠懷孕這事兒的時候,她既然也是毫無反應。但跟傅庭淵的反應又不一樣,她太平靜了,就好像……她不知道她懷孕一樣。”
“不可能,她是知道自己懷孕了的。”
“可她的反應給我的答案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懷孕。或者,她其實沒有懷孕?”
“那更不可能……”
陸延清突然想到什么,難到……
“你給她把下脈。”
老者雖然不理解他的意思,但還是照做,他兩指放在林詩藤手腕的脈搏上。
只見他臉色越來越詫異:“陸先生,這個姑娘壓根就沒有懷孕啊。”
他果然沒猜錯。
小藤的孩子可能在直升機掉下海的那次流產了。
畢竟從那么高掉下去!
那么他的計劃就不能進行,不過……
陸延清抿著唇,突然開口,“你再給她催眠,把她對我不好的記憶給抹掉。”
沒懷孕倒也好,這樣直接讓她懷孕,等抹掉小藤對他那些有隔閡的記憶,她肯定會愛上他的。
加上她若懷了自己的孩子,那她更不會離開他。
有了前三次還被抓的前車之鑒,老者有點不敢再給林詩藤催眠,但為了錢,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再度拿出懷表。
另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催眠成功了,而且還是輕而易舉的。
老者松了口氣,“成功了,真沒想到,這次既然這么順利。”
陸延清垂在身側的手再度攥緊,果然,對于他,小藤就輕而易舉的忘記。
他陰惻的輕瞇眼,他要快速的讓小藤懷上他的孩子。
不過她現在還在屬于月子當中,現在還不然跟小藤同房。
他得等她好了,而且還得等她是排卵期的那天同房,這樣的懷孕幾率更大。
陸延清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從里面的房間拿出一個玻璃盒。
透明的玻璃盒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的東西。
老醫者見狀,有些詫異:“你這盒子裝的是……”
陸延清沒理他,他拿出手機打開相機,然后給他:“你幫我拍下視頻。”
老者有些懵的接過手機,完全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只見陸延清熟練的將玻璃盒打開,拿出里面的一次性試管與極純的紅色試劑。
將試劑晃了下,直到色澤度均勻,便撕開手中一次性針管的包裝袋。
老者似乎看明白了,“你是要把這東西給這姑娘注射?”
陸延清還是不回答他,“你把視頻拍好就行。”
“可你里面的是……”
他是化學博士,再加上學了二三十多年的醫,對這種東西也有一定的了解:“這是……慢性毒藥吧!你不是喜歡這姑娘嗎?怎么給她……”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陸延清冷冷睨了他一眼,他面色冷冽的走到窗邊,將試管的頭掰開,隨即用一次性針管將純紅色的試劑吸了進去。
指尖稍稍推動活塞頭,針尖有幾滴滴在窗沿邊的仙人掌植物里。
本綠色的仙人掌瞬間腐爛枯萎,短短幾秒爛到根部,只生下一堆黑土。
老醫生看的瞪大眼睛,驚的他腿都顫抖了起來:“天,這也……太毒了。”
陸延清面色陰沉的掃了一眼聒噪的老者,后者嚇得立馬閉嘴。
他拿著針管走到病床邊掀開被子,抬起林詩藤纖白的左手。
“你……你真的要這么做嗎?”老者推了推眼鏡勸阻道:“你不是喜歡這姑娘嗎?為什么還要給她注射毒藥?”
“這毒藥不致命。”
老者似乎明白了他的目的:“你是想用這個牽制傅庭淵?可是若這姑娘知道,必定會恨你。”
陸延清眉宇浮出一抹痛色:“恨我總比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傅庭淵在一起好。”
話落,將他將林詩藤的袖口撩起。
他毫不猶豫的將針頭扎進如白玉般纖臂里。
“陸先生,三思啊。”
陸延清頓了下,這東西一旦注射進去,那么她就不再是個健康的人。
她將會跟傅庭淵一樣,隨時會毒發。
但不給他注射,她就沒有把握能抓住她。
他可以利用這點,讓傅庭淵遠離她。
那么林詩藤就是他的。
反正他有解藥。
想著,陸延清眸光深沉而決然,指尖推動活塞頭——
“陸先生,我給這姑娘把脈的時候,她身體非常的虛弱,你若給她注射毒藥,恐怕她身體受不了。”
老者本來為了錢而做催眠的事情就良心過意不去,所以他想盡量勸阻他,好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他的話還是讓陸延清猶豫了下,然而這個時候本沉睡的林詩藤眼皮動了下,她唇瓣微張,很輕的聲音呢喃:“老公……”
陸延清聞言,深沉的眸光陡然陰狠了下來,他額頭青筋繃緊,毫不猶豫的想注射進去!
“不要,走開!”
林詩藤突然抬手揮舞,將手臂的試管給揮的掉了下來。
陸延清皺緊眉頭,他撿起試管,隨即一手將林詩藤抱起壓在自己懷中,她的下巴便抵著他肩上。
陸延清拉開她領口,一眼便看到如白玉般而優美的頸脖。
陸延清喉間滾動,他錯開視線,抬起握著針管的右手,針尖悉數而精準的刺入她頸脖的皮肉內。
本在掙扎的林詩藤眉心狠狠的蹙了起來,渾身驟然緊繃,唇瓣痛苦的溢出一個字:“痛!”
“小藤,就痛一下下,馬上就不痛的。”
林詩藤本微動的眼皮此刻徹底的不動了,揮舞的手也松了下來。
就好像突然間沒了氣息般。
但陸延清仍舊緊摟著她,拇指按著針管的活塞頭,這次他沒有再猶豫,試管里純紅色的毒液盡數注射進皮肉里。
且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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