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那孩子把你當兄長。”
陸延清眉頭緊皺,“傅庭淵,你用不著陰陽怪氣的懟我。比起讓小藤恨你,死了一個穆云深算什么。”
傅庭淵神色格外的諷刺,“我很想知道,若穆云深是你爸,你也會弒父么?!”
“……”
“你說的這種假設不覺的很可笑嗎?”
“是挺可笑的,”傅庭淵冷笑一聲:“但穆云深在林詩藤心中是家人,你殺的是她的家人。”
陸延清毫不在意:“那又怎樣,日后小藤不需要任何家人,我就是他的家人,她有我就行。”
傅庭淵都被他的話給氣笑了:“陸延清,你能威脅到我,是不是倍兒爽?”
陸延清也毫不隱瞞自己的心中的感覺:“確實,比我殺了你更爽!”
“行,等這事后,我給你開個party慶祝,再搞一個國際弒弟弒妹協會,會長非你莫屬。”
“……”
“傅庭淵,不管你說什么,我也不會動容。”陸延清嘴邊勾起抹陰沉的弧度,“我只想要小藤,其余人對我來說,死了就死了。
我也不怕你把這些告訴小藤,你也可以不受我威脅,也可以直接殺了我。但是你這么做的后果,小藤這一輩子也不會好過。
她體內的毒藥,可能隨時會毒發,有多痛你應該最清楚。小藤雖然是個殺手,但畢竟也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她經常毒發,時間久了,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她都會受不了。”
這番話讓傅庭淵眸中迸射出幾乎可以刺破天的狠戾。
他纂緊的拳頭指節發出咔嚓的聲音陸延清都聽的一清二楚。
終于動怒了么!
陸延清繼續說道:“你若不想聽我的,可以直接殺了我,帶著小藤離開京都,過上你們想過的日子。
但她會隨時毒發,體內的毒藥會讓她痛的殺人,甚至自殘。你能做到眼睜睜的看著她受非一般的折磨,那么你現在就可以帶她離開。”
傅庭淵聞言眼角拉開陰鷙的弧度,“你這棋你下的當真是滴水不漏,步步為營。”
“我的目的只有小藤,我只想要她一人,有了她,我可以不要一切。傅庭淵,你為了她,可以放棄你的財團,你的一切,我也同樣可以放棄。”
陸延清說著側目看向病床上的林詩藤,嘴角突然勾起抹殘忍的笑:
“你沒來之前,我已經動了小藤,我才發現她流產,我開始還以為她是來月事。雖然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該看的該摸的該親的,每一樣我都做過。她現在可以說,已經是我陸延清的女人,與你再無瓜葛。”
傅庭淵神色毫無波瀾,“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讓我對她有隔閡,但很可惜,我不在乎。”
“你在不在乎也都改變不了我動了她,”
陸延清知道怎樣說能讓傅庭淵痛,他的話越說越殘忍:
“她本就小產,身子虛弱,我動她的時候她一直無意識的喊著疼。就像毒發的時候一樣。”
他說著嘴角拉出層層殘忍:“你知道我給她主食的藥如果一直沒有解藥,到最后幾個階段她會怎樣嗎?
她會渾身禁臠的連路都走不了,只能待在床上,沒日沒夜的受折磨,最后直到死去……”
傅庭淵俊臉卒然一沉,“陸延清!”
“怎么?聽不下去了嗎?”他殘忍的笑,“我只是說出來就受不了了嗎,如果真到那一步,你是不是會痛苦的想自殺。
所以,傅庭淵,你不要再拿話激我,對我沒用。我不會像你一樣舍不得。為了得到小藤,我什么都做的出來,而我捏著她的命,憑這點,你就不能殺我。”
陸延清眼角拉開一抹凜冽,“傅庭淵,我跟你不一樣,我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那么我就毀滅。你不讓我得到,你也得不到,因為你舍不得她死,而我舍得。”
“你給我閉嘴!”
“惱羞成怒了嗎?”見傅庭淵難得的生氣,陸延清心里無比的平衡與痛快:“傅庭淵,這就怒了,那如果以后你看到小藤懷了我的孩子,或者她死了,那你豈不是……”
“砰!”
傅庭淵將手機狠狠砸在地面上,都炸出了火光。
男人劍眉狠皺,渾身溢出的戾氣令人膽顫。
傅庭淵瞇了瞇眼,眸底的戾氣全部被吞噬。
病房內的陸延清聽著手機那端傳來的嘟嘟聲,便知道傅庭淵氣的掛了電話。
或者可能連手機都砸了。
真是難得,能讓傅庭淵惱羞成怒。
看眼時間,還有五分鐘。
陸延清走到病床上,低頭看著沉睡的林詩藤,陰戾的眸光略微輕柔絲縷。
小藤,很快就結束了。
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這邊傅庭淵輪椅朝陳小晨病房而去,他一手握緊口袋中的消音槍,指尖時而緊時而松開。
此刻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無比的沉重。
他心里極其清楚,若他殺了穆云深,即使林詩藤知道真相,他們之間也會有隔閡。
她在電話里一直在說等他回來,可終究還是沒等到。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也是老天爺讓他們注定分開。
陸延清說的沒錯,他舍不得她讓痛,更舍不得她死,他舍不得,那么贏家就是陸延清。
陸延清掐著這點,肆無忌憚的觸碰他的底線,而他只能隱忍。
傅庭淵眉心攏起層層散不開的陰霾,但他并未停下輪椅,然而快要到陳小晨病房的時候,突然一陣電流從腳底貫徹到背脊,神經陡然被拉扯,他悶哼一聲!
熟悉的的痛感令他渾身一震,若不是坐在輪椅上,他絕對會站不穩!
四肢疼的劇烈的顫抖起來,渾身撕咬般的痛讓他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他咬著后糟牙,額頭瞬間溢出細汗,順著他精致的側臉滑落下來。
他疼的的連按動輪椅的力氣都沒有,又怎么開的了槍。
他抬頭看眼腕表,還有三分鐘。
不能再耽擱下去。
傅庭淵雙手緊握著輪椅,眉頭緊鎖,強撐著繼續朝前而去。
但不行,他太疼了。
這樣他真的沒法開槍,別說開槍,連槍都拿不出來。
他咬著牙拿出他的私人手機打給司夜爵。
一接通,他用盡全身的聲音說:“去找陸延清,拿鎮痛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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