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點了點頭,心里也有了大概。
“當然有關,你想啊,如果將這藥蓋放進毒水里面浸泡,讓毒性融入藥蓋,顏色自然就變深了。”
“熬藥的時候,如果藥罐里的藥沸騰起來,那藥蓋上的毒便會不知不覺地融入藥中……”
經江弦月這么一說,幾人頓時反應過來。
而后,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江弦月拿來一盆熱水,將藥蓋扔了進去浸泡一會兒,而后再用冰針試毒。
果然,冰針融化,證明她所說的極為正確。
“好了,現在物證有了,你們可以去抓人了。”
一帆和一鳴聽到這話,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沖出門就準備抓捕李耽兄弟。
不出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叫喊聲。
“干什么?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們,我們對太子忠心耿耿,從來就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聽聲音,是李成。
下一刻,二人被推搡進來,一鳴一腳便將兩人踢跪在地上。
李耽一進門,目光就落到了那藥罐上,眼中晦暗不明,一看就是藏著事兒的。
太子輕嘆出聲:“我給你們一次機會,自己說出來,以免少受罪。”
這話一出,兄弟倆臉色大變,只不過他們所擔心的事并不是同一件。
沉默半刻,李耽朝太子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殿下,對不起……其實,你喝的補藥從一開始就被換了。當初皇后娘娘給的那張藥方,被我給弄丟了。我……我當時也是害怕被怪罪,所以才讓另外尋了一張方子。”
“可是你放心,那方子里的藥材都是極好的補藥,對你的身體都是有益無害的,我也親自嘗過的。”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雖然吐出了點東西,可是還不是最重要的。
江弦月眼睛很尖,發現跪在一旁的李成不經意地露出了一個極為奸邪的笑容。
看來……問題,還在他身上。
她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將藥罐一事說了出來,隨后再次觀察兩人的表情變化。
果然,沒有白費她這番心血。
李耽聽見后瞳孔放大,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而李成,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似乎對這件事早就知道了。
李耽眼眶微紅,一直搖著頭:“不……不可能啊,這藥罐一直都是阿成保管的,他……”
忽然想起來什么,他猛的看向一旁跪著的李成,嘴唇顫抖:“阿成?這件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事到如今,再瞞也是毫無意義了。
李成深深地嘆出一口氣:“不錯,是我干的!太子的毒,也是我下的。”
“為什么!”
李耽不明所以,太子一直對他們都很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呵呵呵,為什么?因為我效忠的一直都是別人!”
“我跟你說實話吧,當初那張藥方是我偷的,之后我再將另一張藥方給你,讓你對我產生信任從而接近藥罐。”
沒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堂弟居然是太子身邊的內賊,而且自己還一直不明不白地替他給太子下毒!
李耽一時間只覺得頭昏眼花,有些難以置信。
“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殿下!”他猛的拎起李成的衣領,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誰知他根本就不懼怕,反而笑道:“哥,你別傻了。太子早就已經失去了陛下的寵愛,此次又不知死活假傳圣旨領兵出京都,如果他回去了,一定會被廢黜的。”
“你我跟在他身邊,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一旁的一鳴聽的火大,拔出佩刀便準備一刀了結他。
“一鳴!”太子厲聲阻止,“讓他說完。”
他倒想看看,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究竟有多不滿。
一鳴咬著后槽牙收回了配劍,眼中的憤怒卻是一點兒都沒減少。
李成見狀大笑出聲:“你們看看,這樣一個儲君,怎么可能爭得過淮王?各位兄弟,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咱們把太子擒回京都,說不定陛下還會饒你們一命。”
“而且你們放心,我早就和淮王有來往了,沒了太子做靠山,我們還可以去找淮王!”
這話讓太子緊了緊眸子,淡淡開口:“所以說,這次的事,是淮王指使你干的!”
他相信,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做得出來。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李成顯然有些慌了,不過也只是片刻,又恢復了那得意的表情。
“那又怎樣?淮王比你更適合做太殷國的天子。各位兄弟,快啊,動手啊,擒住太子,咱們就算立了大功了。”
他還真敢想,以為人人都跟他一樣。
“啪!”李耽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氣的直哆嗦,“你……你不配做我李家人!”
受了這一巴掌,男人也不再啰嗦,直接道:“你個蠢貨!若不是要利用你接近太子,你以為我會和你有關系嗎?”
“還有啊,我告訴你們吧,太子中毒已深,毒氣入了肺腑,用不了幾天,就會魂歸西天了。”
“而你,忠于太子的李耽,則成了我的幫兇!”
聽到這話,李耽猛然看向太子,隨后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自己……真的害了他……
“殿下!”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向太子磕頭:“殿下……對不起……對不起……”
“我……我助紂為虐,無顏再面對你了……”
眼神落在了一旁一鳴的佩刀之上,在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便上前將其佩刀拔出,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既然已成事實,他便準備去黃泉路上給太子探路。
刀離脖子半寸之時,盛煜安眼疾手快攔住了他:“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轉機?什么轉機?
太子微笑起身,聽了這么一大半天胡話,也該活動活動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未能如你所愿。本宮的毒,已經被江二小姐給解了,身體,已然無礙。”
此話如同一陣驚雷在李成腦海里炸開,他精心籌謀這么久,居然會被人給解了?
“不……不可能,那毒可是奇毒,她一個臭丫頭,怎么會解呢!”
臭丫頭?
江弦月白了他一眼,居然小看自己。
“哼,隨你信不信,反正殿下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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