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說,沒有母親不是愛孩子的。
小美人時常希望,他的媽媽不要這么的愛他,不要太為他擔心,更不要每天去看他的消息。
在他獨立工作室后,母親的身體有了很大好轉。
阮奚在郊區買了一個小別墅,平常休息可以一起住,他安排了營養師和理療室按時上門照顧媽媽,更有小區保安每日巡邏。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營養師是曲州的粉絲,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阮奚的負面新聞,把黑粉有預謀的帶上門談心。
原本健康積極的媽媽,日漸消瘦。
每每阮奚問起來,一切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他連曲州會上門也不知道。
媽媽總是把很多事情瞞下來,本來就生過一場大病,心情郁結的很快,“奚奚,媽媽有些累了。”
最后一次見面,阮奚看到的是媽媽上樓休息的背影。
那一天,阮奚從國外趕完行程回家時,只看到了母親遺落下的手機,里面是最后的遺言。
[寶寶,你是最好的孩子,媽媽永遠愛你。]
是燒炭,救護車抬走了早已冰涼的媽媽。
從那一天開始,生活變成了一場噩夢。幾乎沒有人知道,阮奚抑郁癥的緣由,來自于對自我的厭惡。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討厭的話。
他還有什么活下去的力氣。
一個月的時間,阮奚沒有出現在鏡頭前過,他把營養師和黑粉,還有網絡上肆意攻擊造謠的人,連隊友,全部告上了法庭,面孔消瘦,幾乎瘦脫相了。
這是人生無比的至暗時刻。
助理扶著阮奚,小美人看著來作證的曲州,漂亮瀲滟的眸子是滿滿的恨意,“我永遠恨你。”
“你們是一群老鼠,永遠得不到我擁有的一切。”
“曲州,滾。”
哪怕是為了媽媽,阮奚也要活下去。
他的粉絲前來墓園外祭拜,只能看到烏發雪膚的美人跪坐在墓碑前,久久不起。
他額角磕紅了,聲音很低,“媽媽,我沒有媽媽了。”
這次,他沒有哭。
將近一天,助理和經紀人忍不住的把他扶起來,再這樣下去人就要暈了,“阮奚,先回去。”
人生總會面對離別。
但是,阮奚所經受的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第二個月,阮奚被確診中度抑郁癥,輕度焦慮癥。
經紀人和助理一邊給他安排工作轉移注意力,一邊怕他真的因為工作累暈過去,提心吊膽的。
網絡上總是充滿很多聲音。
因為證據不足,在節目上造謠胡說的隊友只對他道歉,態度依舊高高在上,“阮奚,對不起。”
剛恢復工作,阮奚便拿到了高奢代言。
許多人偷偷推測他賣慘成功,價值千萬的代言都被他營銷搞到手了。
[阮奚,災星。]
[你們不信啊,他媽媽都被他克沒了。]
小美人冰冷的眸子抬起,即便當著鏡頭的面,也絲毫不再溫柔和善,“滾。”
阮奚轉身離開,倒是他們幾個人,借著這個又炒了一波。
媽媽的離開,隊友的背叛,還有這些人的攻擊,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阮奚日漸冷漠,對外的性格從溫軟和善變得高傲漠然。
只有了解他的人能發現。
在意外墜舞臺那天,他原本可以抓住斷了一半的繩索。
小美人主動松開了手。
他不想活了。
這一生,太累了。
…
阮奚抱著椰子,眼眸紅軟,他心口有些無端的疼,想起這些事情只會讓他變得很難受,有些呼吸不過來。
小寶寶叫了一聲,“爹地。”
不遠處,正在算價格的謝宴辭快速走過來,他把椰子塞給小寶寶,連節目錄制都不管了。
他蹲下來,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一陣冷,捧起軟白的面孔,“奚奚,怎么了?”
“有點不舒服。”
阮奚伸手,去抱著謝宴辭,軟軟的臉頰壓在胸膛前,聲音有些低,只是依靠了一會兒,“你先忙,我想去外面轉一轉。”
“我陪你一起。”
阮奚搖頭,小臉上滿是認真,慢慢把緊抓的手松開:“我們是來參加節目的,不能罷工,我隨便逛逛就好了。”
他想慢慢告訴謝宴辭,卻不想讓他體會和自己一樣的痛苦,這些長久擠壓在心口上的事情,需要很多時間化解。
阮奚很難去邁開一步。
但是,選擇謝宴辭,是他第一次主動的、從心的決定。
阮奚帶著白色棒球帽,乖乖軟軟的湊過來,他親了一下,“有攝像師和編導跟著我,很快就回來。”
Alpha抱著小寶寶,他回眸,視線帶著幾分思考,“年年,你自己能做好吧。”
小寶寶睜大眼睛:“年年?咩?”
爹地在說什么?
三除兩下,謝宴辭把領口上的微型攝像頭掛在了寶寶身上,很有道理的對年年崽說,“爸比不太舒服,我去陪他。”
小寶寶被放到了慕清這里,小寶寶懵懵的看著宛宛姐姐,“他很乖,麻煩看一會兒,謝謝了。”
“好好幫忙。”
小寶寶眨巴眼睛,“姐姐。”
宛宛正拿著一個芒果,遞給了寶寶,小寶寶的小肉手抱著,轉頭問:“叔叔?”
衛子淮剛點頭,謝宴辭帶著帽子出去了,不遠不近的跟著阮奚,高大的身型藏在了樹后面。
小美人沒有走遠,他坐在了欄桿邊上,漂亮瀲滟的眸子垂著,撿起海邊的貝殼,一個個看。
旁邊忽然有人坐下來,“阮先生,好久不見。”
阮奚側頭,因為陽光的緣故,微微瞇起眼睛,“白先生,你好。”
正是剛到海島的白子濯,一身足以融入環境的熱帶穿搭,只是沒有那么花,是簡單的淺藍色的短袖和褲子,“我上次來感覺這里風景不錯,正好來這邊休假幾天。”
阮奚點頭,乖乖的,“這樣啊,是很好。”
他有些心不在焉,沒有看到白子濯在看他手臂上的小痣,“阮先生,可以喊你阮奚嗎?”
“可以。”小美人看著不遠處的果汁攤,幾次見面,白子濯給他的觀感很好,“我請您喝。”
白子濯眉眼彎彎,“那我不客氣了。”
他們坐在太陽傘下,喝著加滿冰的果汁,氛圍很融洽。
小美人給他推薦景點,順便問了一句,“您是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我帶了朋友。”他抬手,指了在岸上餐廳二樓邊上的人影,手臂上有一個相同的痣,“剛剛在哪里吃了飯。”
在過來前,他剛收到了一份完整的DNA報告。
——白鑰光和白夫人的基因并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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