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彈在墻壁上,聲音有些大,連墻壁都仿佛震了一下。
俊美高大的男人側眸,透青色血管的手背扶著門,穩穩摟住半米外的小兔子。
“阮家的教養堪憂。”
他的壓迫感極強,淡漠的眼神瞥過來,隱隱泛著幾分因陰暗情緒生出的紅,“管家也能和我夫人說我的壞話。”
“什么是主人,什么是傭人,你分得清嗎?”
管家臉色更難看了。
只見兔兔迎面靠在男人的懷中,被環著往外走,軟軟的眸子里帶著幾分開心,“你來了。”
“被欺負了嗎?”
“沒有。”
不僅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
阮奚對剛剛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記住,又或者說,阮奚是一個心思深沉到他也看不透的人。
謝宴辭帶兔兔直接離開了。
他當著阮家眾人的面,是冷冰冰的,但對著阮奚瞬間冰雪消融,笑意不減,“我們回家。”
“這里,以后少來。”
兔兔還擠出了兩滴眼淚,委委屈屈的,“好。”
恰好,剛剛從外面趕回來的阮父腳步匆匆,是緊趕慢趕遇見了,“奚奚,爸爸回來了。”
兔兔披著謝宴辭的外套,漂亮白皙的面孔轉過來。
有些冷淡感一閃而過。
不,要拿下阮家。
他很勉強的笑了一下,蒼白脆弱感拿捏的很穩,“爸爸,姐姐不歡迎我,以后我就不回來了,媽媽生病了,您好好照顧媽媽吧。”
阮奚實在很乖,即便不受他們的疼愛,阮父也清楚兒子的性格,“怎么了?你姐姐說你了?”
“沒有,就是…”
小兔子演的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只聽到謝宴辭冷冷開口,“阮棠要摔我身上,管家找奚奚告白,說我的壞話,真是令我驚喜。”
“以后阮家,我們是不會再來了。”
兔兔聽著很生氣的上車,像是剛才忍住了脾氣,現在又氣起來了。
阮父摸了摸鼻子,清楚自己家是什么處事風格。
他去外省辦事,剛回來就得知這么多,可女兒沒和他說過要做什么啊,“不會吧,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現在阮家和謝家合作的事情板上釘釘,不能關系再變差。
他說的沒什么用。
謝宴辭和阮奚走了。
阮父剛進院子就看到阮棠站在大廳門口,正滿臉怨恨,在數落談元明,“你出的什么主意。”
“說說吧,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
爺爺對謝宴辭說,要學會原諒,也要學會放過自己,不要總是把自己關在狹窄的情緒中。
他做不到,做不到看著導致父母離開的罪人輕輕松松活著。
每每午夜夢回,是永遠忘不掉人生的至暗時刻,無線重復在腦海中。
當年阮家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拿下謝家,現在謝家也會把一樣的報應回給他們。
現在車輛開出了別墅區,兔兔終于笑出來,一雙烏眸彎起來,從眼角到眉梢,“我演的好嗎?”
“好。”
謝宴辭情緒有些冷,牽著他的手一言不發,在湊近時,才喊道,“奚奚。”
阮奚說,“我不會因為他們傷心的。”
“但是,你好像比我還要不開心。”
“很多原因吧。”
謝宴辭并未準備同他講,氣氛逐漸安靜下來,兔兔看懂了他的不可言說。
“等你想說,再和我說。”
下午,謝宴辭去了公司,要回家的阮奚也被他抓上帶著,“帶我去做什么?”
聞言,謝宴辭俯下身,笑容再度出現在唇角,指了指窗外,“比起一個人待在這里,不想陪著我嗎?”
三十歲的…男狐貍。
兔兔眼眸眨了眨,就這樣點頭了,“去就去。”
“不是陪你哦。”
還要維持一點點人設,傲嬌起來了,“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里。”
男人漆黑的眸子側過來,“好。”
他伸出手,直到阮奚搭上來才挪動腳步,體溫有些冷。
兩人一起上車,兔兔去暖他的手,“有些涼呢。”
關系肉眼可見的變親密了。
助理沒多說話,通知秘書部多注意一些。
阮家的小少爺要來公司了,這可是個大新聞。
兩邊都是一天來回跑不停,歲寒在忙阮家的事情。
謝宴辭不肯說,但他還是要弄明白基本情況,以免做錯事情。
謝氏雖然同阮家建立合作關系。
但是謝家這邊的人,都明白仇恨有多深,更是從不待見阮家人。
但是阮奚…太意外了。
電梯門打開,嬌嬌的小美人倚在男人身側,仔細看,還是謝宴辭摟著的,想要拉開一點距離都不行。
一分開便是一句,“討厭我嗎?”
兔兔疑惑,“沒,沒有。”
沉靜的聲音落在耳邊,“不要推開我。”
比他想象的,還要會。
“我怎么會推開你呢。”
“在公司,沒有關系嗎?”
謝宴辭帶阮奚進辦公室。
“你是我的妻子,也代表我。”
這句話,讓阮奚完全呆了,靠在辦公桌邊上捂著小心臟,忍不住親了他一下,眼睛是亮晶晶的,“你開竅了?”
不懟他啦,會變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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