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 > 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嬸 > 第571章 我知道真相了
  韓攸寧笑道,“看來就是了。”

  王采丹背對著她,讓她看不到情緒,也不出言回答泄露端倪。

  韓攸寧踱著步子,走到王采丹對面,讓她無法躲避,“死法有很多,刺殺,毒殺,賜死,病死。刺殺和毒殺,除非是你肅伯府干的,否則你沒理由事先知曉。不知肅伯爺是否參與其中了?我覺得有必要讓王爺跟肅伯爺好好談談才是。”

  王采丹神色平靜,“你別想栽贓肅伯府,也不必拿我二哥來嚇唬我。你晉王府機關重重,守衛森嚴,我肅伯府要是有那本事,又豈會落到今日的下場!”

  韓攸寧微笑,“這么理直氣壯,那就不是了。接下來便是賜死,能賜死我的只有皇上和太后。可你又說了,是我的下場凄慘,不是王爺下場凄慘,也就是說王爺無事,我不是被王爺牽連。如今皇上厭惡南漳,太后又親口承認南漳的血證與我無關,自不會再拿這件事說事。我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來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可以被賜死。”

  她俯身靠近王采丹,“那就剩下病死了。你為何未卜先知,知道我病了呢?”

  王采丹眸子一縮,微微別開視線,“人的死法千萬種,王妃就莫要一樣樣地想了,你想不到的。”

  王采丹這話雖說的有理,可她的細微的動作卻是在逃避,與方才她的坦蕩截然不同。

  也就是說,慶明帝要害她,不是通過什么事件來堆砌罪名,而是讓她生病。

  那些頭面她試驗過很多次無毒,那些小老鼠都活得好好的。她實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讓她生病。

  韓攸寧凝眉沉思,花廳里安靜了下來。

  許是這安靜太久,王采丹有些不耐,出言下逐客令,“王妃若是無事就請回吧。家母還病著,身邊不能沒人。”

  韓攸寧離開了肅伯府。

  她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心里一件件梳理著最近發生的事,希望從中找出什么聯系來。

  用頭面,不是下毒,還能是什么?

  小爐上溫著鮮花茶,咕嘟咕嘟冒著熱氣,車廂里芳香四溢。

  鈴兒倒了一杯熱茶,又從匣子里拿出來幾塊點心擺到碟子里。

  “王妃您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這些點心都是慶春樓早上剛送來的,都是您愛吃的。”

  韓攸寧閉著眼道,“不想吃,別理我。”

  鈴兒頓時憂心不已。

  小姐又開始不愛吃東西了,這剛剛養起來的肉,王爺還頗喜歡的……

  她勸道,“小姐您別聽那王采丹嚇唬,她就長了張信口胡謅的嘴。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這病哪里是她說得就能得的?

  她還說南漳郡主的血證是您害的呢,這血證連玄智大師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的,怎么偏就她知道了?她就是猜準了大家的心思,她說了,大家樂意去信。”

  韓攸寧驀然睜開眼,“你說什么?”

  她是語氣很急,便顯得嚴厲。

  鈴兒被嚇到了,低下頭小聲道,“奴婢不說了。”

  韓攸寧著急道,“你方才說了句什么,再說一遍!”

  鈴兒松了口氣,這個意思啊?王妃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

  她的神色又恢復輕松,“她就是猜準了大家的心思,她說了,大家樂意去信。”

  她神色間帶了幾分驕矜,這話聽起來就是好有道理好有深度的樣子。

  韓攸寧道,“不是這句,再往前。”

  鈴兒一愣,再往前?那就是沒深度的牢騷了,王妃是怪她多舌?

  她剛起來的自信又沒了,挺直的腰桿一軟,“王妃,我錯了,不該逞口舌之快。”

  韓攸寧著急得扶額。

  倒是一旁的秋葉看不下去了,替鈴兒說道,“鈴兒方才說,王家大小姐還說南漳郡主的血證是您害的呢,這血證連玄智大師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的,怎么偏就她知道了?”

  “對,就是這句!”

  韓攸寧心里瞬間豁然開朗。

  南漳的血證,大家只當是骨血里帶著的,誰都沒往別處想,偏王采丹說出這血證可以人為。

  如果血證真的可以人為……

  胡明珠帶了一年那套頭面,得了血證。

  先帝日日把玩那塊石頭,也得了血證。

  那些寶石,可以引發血證!

  原來,慶明帝的陰謀在這里。

  如今她身邊兩塊石頭,一整套頭面,若是日日擺在寢殿中,當真是命不久矣。神不知鬼不覺。

  韓攸寧不由心驚。

  慶明帝為了殺她,當真是煞費苦心。

  韓攸寧臉色風云變幻,把兩個丫鬟嚇壞了,鈴兒搖著她的手臂,“王妃?”

  韓攸寧回過神來,拍著兩個丫鬟的手笑道,“回去記得沒人領一百兩銀子的賞。”

  兩人見王妃心情大好,雖不知就里,卻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謝王妃的賞!”

  “王妃,您吃點心!”

  車廂外駕車的葉常手里的鞭子無力地垂著,仰頭望天,面帶憂傷。

  一樣是王妃身邊伺候的,為何旁人時不時地拿賞賜,他卻時不時地往外貼銀子、挨板子?

  人和人之間的區別,咋就這么大呢?

  韓攸寧高興之余,忽而想到一個問題——

  這些寶石可致血證,王燦知道,慶明帝也知道,他們是何時知道的?

  若是在采購這些石頭的時候就知道,那么先帝之死,是慶明帝一手設計!

  韓攸寧的臉色凝重起來。

  回到王府,韓攸寧徑直去了外書房。

  趙承淵最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書房,只用膳的時候回永錫堂。晚上回去也很晚。

  趙承淵幫她解了斗篷,問道,“可有收獲?”

  她看著趙承淵,“王爺,我知道真相了。”

  趙承淵頗感意外,“是什么?”

  “血證。”

  “血證。”

  得此二字,趙承淵瞬間想明白其中的所有關竅,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皇上他,從一年多年就對攸寧起了殺機。且是不惜代價。

  前世今生都沒有變過。

  韓攸寧細說了在肅伯府與王采丹的對話。

  趙承淵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攬在懷里,緊緊抱著她。

  他不由后怕,若是一年多前那頭面沒有被胡明珠搶走,那么今日得血證的,恐怕就是攸寧了。

  得血證的人往往活不過兩年,那么這一世的攸寧,雖重活一世,卻死的比前世更早些。

  趙承淵手臂上的力氣很大,就像是怕她離開了一般。韓攸寧的臉埋在他的胸膛,被勒得喘不上起來。

  “王爺?”

  趙承淵松開她,雙手扶著她的肩膀,黑眸幽深若海,里面浪潮洶涌。

  “攸寧,前世你進京后能活五年,恐怕太子是盡了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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